可憐兮兮,“往年都是我爸當家,他往主位上那麼一坐,喊兩字,吃飯,大家就都安靜了,那是當家幾十年攢下來的威嚴,沒人敢造反,今年他不在,我來,我是第一次,那些人肯定會搞事情,陰陽怪氣什麼的,你也知道,總有些人腦子進水,偏要自作聰明的沒事找事。”
他越說越可憐,還抽起了鼻子,“你要是不去,我會被他們的唾沫星子跟眼神弄死。”
裴聞靳壓根不吃這一套,“別裝可憐。”
唐遠的臉往下一拉,“我在撒嬌,謝謝。”
裴聞靳,“……”
唐遠被拽到前面,後背抵著書桌,前面是男人結實溫暖的胸膛,他咕嚕吞口水,臥槽,這姿勢漫畫裡很常見。
像是沒發覺少年在浮想聯翩,裴聞靳撩起他額角的髮絲,看那處傷疤。
唐遠撥開男人的手,他髮絲全弄下來,“別看了,醜。”
裴聞靳又要去撩他髮絲。
這回唐遠沒阻攔,還直起身把傷疤送到男人眼皮底下,“看吧看吧看吧,我讓你一次看個夠。”
裴聞靳的臉上不見表情,“哪兒來的脾氣?”
唐遠瞪他,“少爺脾氣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