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堅持辦工作室,我會盡全力幫他宣傳,讓大家對他的排斥跟歧視能小一些。”
裴聞靳嗯了聲,拿起一個橘子剝開。
“我想了想,能走的剩下幾條路就是當影視演員,當老師,或者是從事舞蹈編導的工作,給人編舞,還有就是當舞蹈演員。”
唐遠眨眨眼睛,“你猜猜,我選了哪條路?”
裴聞靳的言詞很乾練,“最後一個。”
唐遠的眼睛睜大,難以置信,“不是吧?你猜這麼準?”
“不是猜,”裴聞靳說,“是動了腦子。”
唐遠翻了個白眼,他用拇指摳著男人的拇指,“我想去我媽以前待的歌舞團。”
“你爸知道嗎?”
唐遠下意識伸手撓撓脖子,這個小動作暴露出他輕鬆之下的焦慮,“回去了再跟他說。”
裴聞靳說,“好好談。”
“昂,知道。”
倆人的音量一直都很小,只有彼此能聽得見,不會引起周圍其他人的注意。
聊了會兒,唐遠就不行了,他歪著脖子,腦袋搭在了裴聞靳肩頭,就著不舒服的姿勢進入了夢鄉。
裴聞靳把他身上的深灰色小毯子往上拉拉,隨手拿起一本雜誌翻了起來。
艙內的乘客除了裴聞靳,其他的都睡了,周遭一片寧靜。
不知過了多久,沉睡中的唐遠突然痙攣了一下,裴聞靳立即抓住他的手,在他睜開眼睛時皺眉問,“怎麼了?”
“沒事,就是做了個夢。”
唐遠抹把臉,輕喘著氣說,“我夢到陳雙喜了。”
他的瞳孔還有點渙散,很是不可思議,“以前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