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相當牛掰,敢跟他對著幹,其次,你知道我的秘密,兩個,一個是我的性向,另一個是我對你的心思,”唐遠納悶了,“你手裡攥了三張王牌,還沒有穩贏的勝算?”
“再說了,今天之前你有顧慮我能理解,今天你不是已經從張楊手裡拿回把柄了嗎?我就想知道,你還在等什麼?等春暖花來?”
裴聞靳的額角鼓動,“我想等身體好了跟你攤牌。”
唐遠一臉迷茫,“你身體好不好,跟攤不攤牌有直接關係?”
裴聞靳垂眼看他。
唐遠的視野裡,男人的眉骨英氣,給人的感覺是禁慾隱忍,可是他看過來的眼神卻又透著一股子色氣,無敵了都。
好半響,唐遠從車裡下來,站到男人面前,給他把敞開的襯衫釦子一顆顆扣上去,“其實吧,我們也沒必要打打殺殺,可以慢慢來的,掏掏心窩子,說說話。”
裴聞靳已經忍了很多個白天黑夜,就像是在沙漠裡行走的人看到了水源,會發瘋,他嘆道,“我沒有辦法對你溫柔。”
唐遠咕噥,“不溫柔就不溫柔唄,我也不是紙糊的,誰怕誰啊。”
“我怕你,”裴聞靳在他耳邊低笑,“我會死你手上。”
唐遠立刻跑回了車裡,這次是前面的駕駛座,他得把車開走,這麼停在車裡,指不定要出什麼事兒。
裴聞靳坐進副駕駛座,唇邊的弧度一直沒收,眼角眉梢的嚴苛冷漠全沒了,蘊著清晰的愉悅之意,看得出來他是真的高興。
唐遠不看他,眼睛直視前方,好像他是一隻能把人心魂吸走的大妖,“我爸那邊我來搞定。”
“兇猛的老虎上了年紀,爪牙沒年輕時候那麼鋒利,性子也溫和多了,越是在乎的人跟事,就越會去妥協,希望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給男人拒絕的機會,唐遠一股腦的說,“我爸之所以阻攔反對,最根本的原因就是認為我喜歡你,是新鮮跟好奇組合起來的一種感覺,不是過一輩子的喜歡,頂多撐個半年,明年就不喜歡了,只要我想辦法從他那裡拿到一個機會,證明給他看我是認真的要跟你好下去,他就會慢慢去認清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