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休,我沒按疼你吧?”
周今休唇角一掀:“沒感覺。”
陳子輕沒忍住:“你就不能誠實點?”
周今休放在被子上的左手動了下,他握住右手假肢,漫不經心地卸下來丟枕邊:“嘴硬的男人不好玩?”
陳子輕:“……”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挺好玩的。
零點過去沒多久,陳子輕洗了澡出來,頭上搭著毛巾,身上攏了件浴袍,露著一片突起來的鎖骨,被熱氣薰染成了淺粉。他趿拉著拖鞋去客廳,房門忽然被敲響了。
大半夜的,誰啊。
陳子輕還沒問,隔壁就響起開門聲,他趕緊去開門,以防周今休跟敲門的那位對上。
莊易軍死了,莊矣來老宅了,他見到為他開啟門的人,目光裡有難以掩飾的慶幸,儘管他在來之前就收到了訊息,確定了結果,親眼所見依然不能平靜。
沒消失就好,還能回來就好。
真好。
陳子輕走的是攻心戰術,他沒率先說話,也沒關門讓莊矣碰一鼻子灰。
莊矣弓著腰背,低啞道:“少爺。”
陳子輕說:“你怎麼來了?”
莊矣的眼底是紅的,難以消散的紅色鋪蓋開來,形成了一片卑微的奢求:“我不放心就過來看看。”
陳子輕偷瞥一眼低頭給假肢戴白手套的周今休,板著臉:“跟我說了嗎?”
莊矣半晌說:“我遺漏了這一步,沒經過少爺的准許。”
陳子輕暗自觀察莊矣的身體狀態和精神狀態:“下不為例。”
莊矣溫柔地笑了下:“好。”
陳子輕的頭上往下滴水,弄得脖子都溼淋淋的,他扯下毛巾隨便擦了擦:“進來吧,你去拿吹風機給我吹頭髮。”
話音未落,肩膀就被抓住,那力量大逆不道地將他扳過來,拉扯得幾乎貼近一具年輕溫熱的胸膛。
周今休耳邊迴響那句“莊矣最聽我的話了”,他目光沉沉地盯過去:“我也在這,你為什麼不讓我給你吹?”
陳子輕還沒想好怎麼回,他遲疑之際,肩上的力道就驀然加重,勢不可擋地朝著失心瘋的方向狂奔。
耳邊有裹挾怒意的喘息:“他可以,我為什麼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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