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在醫院陪嶽起沉養傷,林疵沒現過身,不知是個什麼處境。 葬禮那天,負傷的嶽起沉坐著輪椅出席,不管是不是邱晁設的陷阱,他都要在場。 再者說,他人在邱家上門女婿的身體裡,沾著針對他的特製香料鉤子就算甩到嘴邊,他也沒辦法跳出來吃。 脫離軀殼沒那麼簡單,要等時機。 沒下雪,風很大,刮在人耳邊如同淒厲哭嚎,配著墓園這地方,十分的陰森。 嶽起沉的下顎埋在圍巾裡,透著一股子病態,他見到了邱晁僅剩的養子,邱燕林。 這時陳子輕剛好在邱燕林旁邊,有頭髮的他,跟邱燕林更像了。他對嶽起沉眨眼睛:你不會乍一看認不出我吧? 嶽起沉:“……”我是傻逼嗎,我認不出你。 邱晁把邱燕林帶過來,跟他說:“燕林,叫人。” 邱燕林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清瘦,他沒照做,而是雙手插兜,一語不發地抬腳走開。 邱晁嘆息:“燕林那孩子失去了大哥跟弟弟,傷心過度緩不過來。” “能理解。”嶽起沉說。 送葬的隊伍不短,到他的時候,他把白菊放在墓碑前,墓碑上的少年笑容燦爛。 嶽起沉有一瞬的入神,他竭力理性地想,這是什麼時候拍的照片? 陳子輕在他後面說:“p的啦。” 嶽起沉:“……”邱晁搞什麼鬼東西。 陳子輕提醒嶽起沉:“該走了,別在我墓前待太久。” “什麼你的墓,這又不是你。”嶽起沉讓保鏢推輪椅,他弱不禁風地癱在椅背上,“我待會兒還要念經超度。” 陳子輕:“你會啊?” 嶽起沉:“你念一句,我一句。” 陳子輕:“我是鬼,怎可能念出經,多燙嘴啊。”他試了試,嘴沒燙著,但有些頭暈,鬼影也晃了晃。 嶽起沉都要嚇得從輪椅上站起來了:“別唸了,我自己瞎掰。” 陳子輕聽嶽起沉悶在喉嚨裡糊在唇齒間的瞎掰,一個字都沒聽明白,問他節完整章節』(xiaojiaren)?(c0)靜靜地漂浮在液體裡,早已沒了生命的氣息。 邱晁拿著杯子,走到一座人形的玻璃箱面前,如獲至寶般的看著裡面漂浮著的人,然後微笑著將杯子裡的紅色液體,一飲而盡。 而漂浮著的,正是嶽起沉的身體,以及旁邊玻璃箱裡的老爹身體。 “嗶——”這時實驗室與外面的通訊忽然響了。 “邱董。”通訊內傳來一個家族內部核心成員的聲音。 邱晁不耐:“說。” “按照您吩咐,幾個集團的負責人都已經到了,我把他們安排在了3號會議廳裡。” “我一會就過去。”邱晁面無表情道。 邱晁走到向上的電梯前,按下按鍵,卻發現電梯竟沒有一點反應。 “嗯?”邱晁不由一愣,卻沒有任何的慌張,他平靜地拿出懷裡的一個儀器,把電梯裡的程式重啟了一下,接著他就聽到電梯門緩緩開啟的聲音。 在電梯門完全敞開後,邱晁微微一笑,邁步走了進去。 “嗡……” 電梯門再次緩緩關上,邱晁不知道的是,此時的電梯門外面,不知什麼時候,竟印上了幾個血紅的手印,鮮血正順著金屬門緩緩流下。 而在邱晁離開後,原本死寂的實驗裡,不知從哪個方向,猝然傳出一陣隱約的動物叫聲,叫聲很是淒涼,中間還夾雜著人類蒼老的咳嗽聲。 “嗚嗚……咳咳……” 聲音慼慼寥寥,在無人的實驗室內幽幽的迴盪著。 地下電梯的出口是邱晁的書房。 一扇隱秘的門開啟了,邱晁從裡面走了出來,生來就注重外表的他理了理衣領,在鏡子前捋幾下額髮,之後才漠然地推開了書房的門,邁步走了出去。 邱家有好幾個會議廳,其中1到3號會議廳,屬於族長專用的最高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