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陸與庭是有家用機器人的,還是兩個,自從陳子輕住進來後,家裡的大小事全是陸與庭一手操辦,機器人就擱置了。
現在陸與庭躺在休眠艙裡,陳子輕犯懶不想做家務,就給兩個機器人擦擦灰重新啟動,還為它們取名吉祥如意,他叫吉祥去街上給他買東西,讓如意檢測一下花園的花種存活率。
陳子輕給自己炒了一一份蔥油麵,開了一瓶果汁,吃飽喝足便看起電影,看累了就去房間,開啟棺材蓋躺進去,把臉埋在陸與庭的胸口,耳朵聽他的心跳,不知不覺中睡去。
等到陳子輕醒來,陸與庭依然在沉睡。
陳子輕叫家裡的智慧系統放首歌,放的《我不能悲傷地坐在你身旁》,他聽著歌玩陸與庭的手指。
年前陸與庭威脅他說他走路再不小心點,就把雙手砸爛,導致他現在走哪兒都把路看仔細。
“哎。”陳子輕嘆口氣,他把陸與庭的手抱在懷裡,閉上眼睛躺了會,爬起來把陸與庭的假肢給卸了,揉揉他膝蓋處萎縮發紅的皮肉。
要是能換身體……
陳子輕晃晃頭,他尊重陸與庭的選擇。
陸與庭是在初五凌晨甦醒的,他喝了兩支營養劑,神情懨懨地坐在床頭,被子堆在他腹部,膝蓋以下的被子就塌下去,沒了支撐。
陳子輕看出陸與庭情緒低迷,問他是不是沒睡好,被他當抱枕抱在懷
裡很久,才聽他開口:“我帶你的時候,對你不好。”
“啊?你怎麼突然提起這個……”陳子輕用手指梳理他髮絲,“不能說不好,你工作認真嘛。”
陸與庭自語:“我對你太嚴厲。”
陳子輕說:“你是在控制自己的情緒值,我懂的。”
陸與庭似乎是沉浸在自己陰暗潮溼的世界,全身上下都瀰漫著黴氣,他沒聽老婆的安慰,自顧自道:“幾l個代班的都比我對你要好。”
言語間盡是自我厭棄,跟懊悔。
陳子輕梳理他髮絲的動作停住,後仰點拉開就離,古怪地瞅著他:“陸與庭,你怎麼了?”
陸與庭垂了垂眼瞼,半晌對他微笑:“沒怎麼。”
陳子輕沒信,他開始回想任務期間的種種,想到自己可能誇過222,444和他三哥,細節他不記得了,按理說陸與庭應該不知情。
除非……
陳子輕的眼皮跳了跳,他哄著陸與庭喝了會奶就去書房給444發通訊:“你是不是跟陸與庭說什麼了?”
這個時間點,司斯祀臉上沒有被吵醒的痕跡,顯然還沒睡:“別跟我提他。”
陳子輕隔著網域都能感受到444的火氣,心裡的猜測就這麼被證實,哭笑不得道:“你招他,結果把自己給坑了?”
司斯祀一張臉黑成鍋底。
陳子輕欲言又止:“你說你這不是……”
司斯祀接道:“沒事找事。”
“我可沒那麼講。”陳子輕留意著書房門口,壓低聲音說,“四哥,你到底怎麼把我男朋友給刺激到了啊?”
“什麼刺激不刺激的,”司斯祀咬牙切齒,“我只是把你說我是最好的監護人這話設定成了自動回覆,就這點事讓他給知道了,他跟我發瘋。”
陳子輕大吃一驚:“你怎麼還把那條資料存下來啦?”
“你儲存下來,說明是動了要用它的心思,”陳子輕嚴肅起來,“四哥,拜託你別捉弄我男朋友,他不經逗,真癲起來八十頭牛都按不住。”
司斯祀被他護犢子的模樣逗笑:“我哪知道666那點玩笑都開不起。”
話鋒一轉,他道:“這件事是你四哥引起的,改天我上門謝罪。”
“別別別。”陳子輕忙說,“言重了,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