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只剩下這副皮囊和幾小銀角子,你他孃的還想都劫了,打死你……”
她先是拳腳相加,後來又撿了根棒子打,那個男人根本沒有招架之力。被打得哭爹喊娘,不停地求饒。直到打得他半死,估摸幾個月都爬不起床,她才住了手,又順帶搶了他的所有家當——兩個小銀錠子和幾個銀角子。
來到寺外,她還想打馬車的主意,可趕了半天車,馬只原地轉圈走。
她無法,只得又去了大路邊。剛站定,又來了一輛帶棚的牛車。趕車的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年青後生,打量了她幾眼,接了她的銀子,讓她上車。
走了一段路她覺得不對,越走越偏,似是往山裡而去。她大怒,悄悄挑開簾子,用銀簪刺向那個男人的後脖子。她怕出人命,刺得比較偏。那人痛得大叫,她又跳下車把他拉去樹林裡一頓暴打。打得他起不來了,又去翻他的荷包。那是個窮鬼,身上只有十幾個銅板,她沒瞧上,就去解他的褲帶。
那人嚇得捂著褲子哭道,“女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丁玉盈還是解了他的褲帶,丟去路邊。
後來遇到那個趕驢車的老丈,才安全把她送到京城。
陸漫又是大笑,又是唏噓,穿越女的重重磨難,居然被她演繹成了出人意料的大喜劇。
這時,杏兒端進來一大碗湯藥。這是預防風寒的藥,之先雖然給丁玉盈喝了薑糖水,還是怕她淋了大半天的雨,得風寒。
陸漫又給丁玉盈把了脈,這具身子上年掉進湖裡的後遺症還在,依然是宮寒。若想生孩子,還要調養至少一到三年。
陸漫也大致講了一下自己來這裡的生活,沒好意思說新婚之夜的難堪,用“不太美妙”四個字代過。
丁玉盈聽了羨慕不已,抱著陸漫說道,“你才是妥妥的女主啊,在異世幾年,愛情事業雙豐收。我再穿來這裡,會不會是被炮灰的女配?”
陸漫說道,“我的世界裡,女配已經被炮灰了。你的世界裡,誰是你的女配自己去發現。至少,那個丁玉琴算一個。”
丁玉盈又感嘆道,“性格決定命運。前世你成功,我失敗,這一輩子亦是如此。”
陸漫說道,“前世我死於非命,不算成功。今生你哪裡失敗了?那麼艱難的開始,你都想辦法挺過來了,不僅當了救人的英雄,還當了兩次女俠。如此八面威風,好好謀劃,還有我的幫忙,你是你的女主,活出你的精彩。”
丁玉盈笑起來,眼裡閃著希望的火苗,說道,“好,今生今世,從頭再來。我死都不怕,還怕什麼……”又說,“看你的這個模樣,你這一世的弟弟肯定帥。”
陸漫得意道,“那當然,說承兒是大楚第一美男也不為過。”
丁玉盈遺憾得不行,苦著臉說道,“若是我早穿越過來就好了,嫁給你弟弟,給你當弟妹,咱們成了真正的一家人,就不需要再為前路擔心了。”
陸漫哭笑不得,說道,“看你這點出息。前世我媽和你爹組建了家庭,我們就是親姐妹了。這一世,我會照顧你,再幫你尋摸尋摸,找個合你心意的古代小後生。”又道,“這的確是一個現實問題,你已經十六歲了,我在你這個年齡,已經當娘了。”
丁玉盈腦袋搖頭撥浪鼓,說道,“別,我受了大打擊,不敢輕意相信男人,除非是你親弟弟。”
兩人說到後半夜,又商量了一下以後的安排,才睡去。
她們一覺睡到自然醒。
在側屋裡值夜的新荷知道她們說悄悄話睡得晚,沒忍心叫她們。
丁玉盈穿著昨天陸漫給她找的衣裳,又戴著陸漫給她的一長兩短三支赤金嵌寶釵,以及珍珠耳墜。
見丫頭走了出去,丁玉盈羨慕地看著陸漫,說道,“上天真是厚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