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時辰後,陳二奶奶的情況終於好轉。
走出產房的陸漫已經疲憊不堪。陳次輔和陳夫人看到陸漫挺著比別人都大的肚子,非常過意不去,說著感謝的話,並留她在府裡住一宿再回去。
陸漫搖搖頭,她不習慣在別人家裡住。雖然跟陳二奶奶比較熟悉,但跟其他的陳家人並不熟。
儘管大半夜了,她還是堅持坐轎回家,只把小西留下看護。
她坐的轎子出了陳府角門,才發現護送她的護衛又多了許多。足有兩百多個,把她團團圍住。跟來的杏兒說,長公主又派了許多護衛來。
陸漫想著,雖然她給劉惜蕊治了病,又即將為太子治病的事只有極少數人知道,但長公主還是怕萬一被“黃雀”知道,她有危險。
回家後,她又覺得有些不舒服,躺上床不敢再動。
第二天她沒有按時起床,綠綾又有些怕了,去鶴鳴堂向長公主作了稟報。
長公主知道後,氣得罵了幾句陸漫太好強,若胎兒有個不好該怎麼辦。並下令她生產前不許再給任何人看病,不許隨意出院子,算是變相“禁足”了。
也不許老駙馬去東輝院吵她,還讓人把姜悅接來鶴鳴堂住幾天。晚上又專門把二老爺留下,跟他說無事不許去麻煩陸氏,讓綠綾去給二夫人把脈即可。
二老爺十分不情願,說道,“娘,綠綾只不過是個丫頭,怎麼能替代陸氏。只隔兩天給文兒一人瞧瞧,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陸氏哪裡有那麼嬌氣。”
長公主氣得想把手中的茶盅砸過去,罵道,“你媳婦又沒什麼毛病,為何一定要讓陸氏瞧。人家小媳婦不該嬌氣,你媳婦就該嬌氣了?不長腦袋的東西,現在陸氏的身子本就不太好,若真因為給你媳婦看病更不好,你如何去面對展唯?你們父子的關係一直生疏,何苦再去落埋怨。”
再想到姜展唯暗中遣人給她送的信,更是一陣煩躁。又罵道,“你這個太平官當得比誰都輕鬆,你媳婦兒子在家裡什麼都不管,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過著錦衣玉食的日子。展唯和陸氏都在為家族興衰拚著命,你不說幫他們減輕一下負擔,丁點大的事也好意思去麻煩人家。那也是你兒子媳婦!滾,老孃不想見你,眼不見,心不煩。”
二老爺聽了,心裡不服氣,也不敢再多說,只得灰溜溜地走了。
因為長公主發了話,東輝院擋了所有找陸漫看病的人,包括一些老病號。
綠綾就更忙了。
第二天,陳次輔聽說陸漫因為救治自己兒媳婦驚了胎,非常過意不去。晚上親自帶夫人兒子來鶴鳴堂致謝,並奉上五百兩銀子的診費和一些補品。若陸漫沒有不好,只會陳二爺一個人來送診費。
走之前,陳次輔還跟長公主和姜侯爺暗示,等到姜展舉明年丁憂完,會為他留意一個好缺。
長公主和姜侯爺自是一番欣喜。長公主已經明確表態不再求皇上,姜侯爺因為洪家的關係現在很低調,姜展舉因為外家是洪家也會受到一定的影響。若這位次輔兼吏部尚書願意幫忙,姜展舉將來的位置不會孬了。
姜侯爺佩服地看看母親。
她老人家如此作為,既是保護了陸氏,也解決了一個懸在他們心頭的大難題。
之後大奶奶韓氏又樂滋滋地攜了一堆補品來東輝院看望陸漫,其中還包括一斤極品血燕。陸漫有些納悶,長公主和幾房才送了補品,今天她怎麼又送了這些來。
納悶歸納悶,還是表示了感謝。
大奶奶知道陸漫現在不能勞累,只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趙亦還是在衙門裡跟陳次輔閒聊時聽說陸漫不太好了,晚上回去後就跟何氏講了。
何氏很擔心,第二天就坐轎來東輝院看閨女。她自從懷孕滿了三個月,趙亦便沒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