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讓人專門打製出了適合手術用的針,又剪了些羊腸線,教了何承肌肉縫合。丁大夫過去是一個遊醫,對一些小外科手術十分在行,被同仁堂招進來當了坐堂外科大夫。丁大夫沒有行醫資格,陸漫還走了個後門,請高醫使說了好話,他才透過太醫院的考核。
這樣的遊醫被招進同仁堂,不僅受到了其它醫館的笑話和譏諷,連同仁堂的許多大夫都瞧不上丁大夫。
何承高興地答應下來。若真的成功了,就能給劉四姑娘做手術了。
讓劉惜君能取下面紗,是何承最大的兩個願望之一,另一大願望當然是外祖能夠平反昭雪。
把何氏母子送走,姜展唯還沒回來。
陸漫讓姜悅站在跟前,給她講了半天道理。大意是二老爺是爹爹的爹,是她的祖父,不能攛掇太祖父打他,這是大不孝。還明目張膽使壞,更是傻到家……
姜悅被說得沒了耐心,但她怕孃親,又沒有幫她撐腰的人,只得保證道,“好嘛,好嘛,不壞壞了。”
小妮子還知道避重就輕。陸漫無法,只得讓人領她去歇息,以後再慢慢調教。
戌時末,陸漫上床睡覺。這兩天太累,即使心裡有再多的事,也一挨枕頭就睡著了。
陸漫正睡得迷迷糊糊,便覺得有人在親她。她清醒過來,推著姜展唯道,“三爺,你辛苦了一天,不累嗎?”
聲音無奈極了。
姜展唯沒抬頭也沒停手,刻意忽略掉陸漫的不願意,呵呵笑道,“不管多累,只要一做這事,都不感到累。”
陸漫無奈,只得挺屍。她也知道自己這樣不好,在古人的眼裡姜展唯已經算是非常好的男人了,有能力,是高官,事業心又強,還只要她一個女人,對衷情於他的前未婚妻沒有動心……更確切地說是沒有動情。而且,他還有下一場硬仗要打,那就是如何把蔡公公引出來,如何撬開他的嘴。
但這些天的事太多,多得讓她應接不暇,頭昏頭脹。還有舒明薇又成功地在他和她的心裡種下一根刺,刺得她難受又拔不出來。她沒有心情,不願意在心煩意亂的時候做這些。
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吧?
姜展唯一抱著這個纖弱的身子,就滿腹柔情和憐惜。細細的小腰,有些硌手的骨頭,她較一個月前瘦多了。自己真是混帳,只想著那件大事,想早些引蛇出洞,卻忽略她只是一個女人,要承受多大的壓力。而且,自己之前已經她的心裡種下了兩根刺,讓她對自己沒有信心,一有風吹草動就想東想西……
不過,任他再熱情似火,這次也沒能點燃她的身體和情慾。
她的嘴唇依然光滑柔軟,牙齒卻咬得緊緊的。身子雪白如玉,卻崩得緊緊的。大大的眼睛緊緊閉著,如睡著一般。
姜展唯挫敗不已。他抬頭起青紫的臉問道,“漫漫,你還在慪氣?”
陸漫沒有睜眼,幽幽說道,“也不是慪氣,就是沒有心情。”
姜展唯一下子坐了起來,說道,“舒姑娘不是已經接受了我們的安排嗎?再接著,她會去雲遊,然後隱姓埋名嫁給關守,去離京城千里之遙的蜀中生活,再也妨礙不到我們了……”
陸漫又說道,“可就是我覺得舒姑娘不會心甘情願接受這些安排……即使她真的接受了,也是南邊那片最亮的白月光,讓你無法無視她的存在。”
姜展唯不太明白“白月光”意味著什麼,但陸漫把白月光跟舒明薇聯絡起來,又以這樣一種酸酸的口氣說出來,也有了些瞭然。他的眼前又出現宋明的笑臉,他會不會是陸漫那片最亮的白月光?
姜展唯頓時失了興致,把衣褲理好躺下去,說道,“好了,睡吧。”
窗外的星光射進來,照得紗帳內朦朦朧朧。看看姜展唯的後腦勺,陸漫整理好衣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