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道。
陸漫懂了,原來他是想跟自己單獨談“戀愛”。她抿嘴笑起來,嬌糯地說了一個字,“好。”
兩個人向鏡湖走去。
彩霞映紅了半個天際,歸巢的倦鳥鳴叫著掠過長空。甬道彎彎曲曲,兩旁的佳木瓊花五彩繽紛,散發著陣陣清香。
這條路他們再熟悉不過,特別是陸漫。在搬進東輝院之前,她每天要走四次。那時,她的腳步是沉重的,心情是忐忑的,天天都在謀劃如何讓身邊這個……“惡棍”放自己一馬,如何能夠在這個世界好好活下去……
這傢伙就是個愣頭青,這條路滿滿都是不好的回憶,卻把她帶來了這裡。陸漫頓時覺得索然無味起來。
姜展唯側頭看了眼陸漫,晚霞給她的小臉打上了一層胭脂,水汪汪的眼裡似乎盛滿了落寞。他很想拉她的小手,但看到在遠處做事的婆子,還是沒有拉。低聲說了句,“漫漫,對不起。”
陸漫雖然原諒姜展唯了,但對他之前的某些行為實在說不出“沒關係”這種話,只深呼了一口氣,沒言語。
姜展唯又艱澀地說道,“我們曾經共同走過幾次這條路,幾乎每一次都非常不愉快,原來是我不好。我希望從今以後,不管哪條路,只要有我陪著你,你都能快樂安心地走過。”
說完這句話,他也顧不得遠處的婆子,垂下的大手把她的小手緊緊攥住。
前路千千條,誰知道能怎樣呢!
不過,他的話還是讓陸漫有了些許感動。她輕聲說道,“希望如此。”
兩人沒再說話,手拉手默默地走著。遠遠望見熟悉的蘭汀洲,沒有駐足,繼續往湖邊走去。
湖邊楊柳青青,湖水已被晚霞染紅,隨著輕風微微盪漾著。湖裡稀稀拉拉長著一些荷葉,還有幾支打著朵兒的荷花伸出水面。
姜展唯看看陸漫的鼻尖已經有了幾顆小汗珠,指著前方一個亭子說道,“去那裡歇歇。”
陸漫的確有些累著了,點點頭,兩人一起去了亭子。他們坐下,姜展唯為了哄陸漫開心,還搜腸刮肚講了幾個笑話。
這個男人雖然口才極好,卻沒有什麼幽默細胞,講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陸漫聽得尷尬症都要犯了。但看到他憋得臉都有些微紅,還是捧場地笑了幾聲。
他們有一打無一打地說著話,輕鬆,自在,不時傳出幾聲輕笑。
當西邊天際的霞光越來越暗,直至最後一圈金光徹底消失,天幕上撒滿星星,姜展唯才站起身。說道,“我們回吧。”
星光下,兩個人手拉著手,回去的腳步輕快多了。
白天高興,晚上陸漫又充分滿足了姜展唯,喜得他不時地喃喃叫著,“我的妞妞……”
完事後,兩人相擁著入眠。陸漫現在特別畏寒,被一個大火球抱著,儘管已是初夏,還是感到舒適又溫暖,很快進入夢鄉。
而姜展唯卻睡得不踏實,要出汗。一出多了,他就會用幹帕子擦乾,又繼續抱著媳婦睡。
姜展唯在家裡住了幾天,五月初一一大早又要去軍營。本來他想帶陸漫和兒女妹妹一起去,但因為陸漫要為二夫人看病,只得留下。
這天天剛矇矇亮,陸漫還是跟姜展唯一起起床了。陪著他吃了飯,再把他送出上房門。
晨光中,看他走到垂花門口,又轉過身對她笑道,“下次休沐,我一定回來。”
之後,她又去了竹軒的廂房,宋默也已經起來了。現在他滿了七歲,不好再由著他的性子睡在姜悅的曉軒,而是睡來了姜展魁住的竹軒。
宋默驚喜地說道,“嫂嫂,你好久沒有來看我起床了。”
陸漫笑笑,陪他吃過早飯,把他送上馬車。
陸漫帶著兒女弟妹又過起了平靜而悠閒的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