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開放,白天凋謝……《慎疾集》裡說西域有一種媚姬,三歲起服藥及用藥物泡澡,還要教其房術……等到十四歲以後,媚姬不僅擁有敖人的身材和房術,夜裡還能使身體發出一陣陣誘人的馨香,且這種香飄散不開,只瀰漫在方寸之間。這種香氣,就是迷惑人的根本……被媚姬蠱惑的男人,人消瘦,眼白偏暗,眼中有血絲。血絲越多,迷惑越深,也就越離不開媚姬,頭腦就越不清醒,等到血絲布滿整個眼睛,就會精盡而亡。”
聽了這些話,姜展唯如雷灌頂,緊張得吐了吐口水,才說道,“那依漫漫看,皇上是中了‘香來晚’的毒,還是被‘媚姬’所蠱惑?不管哪種,有治癒的辦法嗎?”
陸漫說道,“這兩種記載都不是很全面。因為對晚來香這種花感興趣,我倒是留意了一陣子,還翻過別的書籍,既沒發現有相似的記載,也沒發現一點這種花的傳說。媚姬,我一直沒往心裡去,覺得離我們很遠。可是給皇上看了病,再聯想到鳳鳴宮的那個胡姬……我覺得,那個胡姬就應該是媚姬,而皇上一定是因為聞到了濃郁的花香,才會夢到花園,感覺自己置身於繁花之中……從皇上眼中的血絲看,他被蠱惑得還不算太深。”
姜展唯坐在了床上,又道,“你的意思是,皇上不是中了晚來香的毒,而是被媚姬迷惑了。”
陸漫說道,“皇上應該是被媚姬迷惑了。”
姜展唯讓陸漫把《慎疾集》拿出來,他看了半天,裡面的記載就幾十個字,還沒有陸漫解釋得清楚。又說道,“這裡沒有說被媚姬迷惑該如何治癒,使之頭腦清明。只說必須分開,傻子也知道要必須分開。”聲音壓得更低,“被迷惑的是皇上,若他已經被蠱惑得不太清明,肯定不喜聽別人說真話。弄不好,還會說是受太子指使陷害趙貴妃。如今,宮裡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趙貴妃就能想辦法跟太子捱上邊。”
這是《慎疾集》裡唯一個沒有說解藥的病。這本薄薄的小冊子,絕大部分記載都被陸漫用上了。
陸漫接過書,說道,“三爺明天看看皇上去沒去鳳鳴宮。皇上英明,若還有自制力,已經下了決心,就肯定不會去。若沒去,說明被蠱惑的還不算深,想個什麼辦法把這事跟他透透。若去了,就說明已經沒有自制力了……”陸漫搖搖頭,就不太好辦了。
沉思片刻,陸漫又道,“中晚來香的毒,同被媚姬蠱惑,兩種症狀太像了。我有一種認知,弄不好根本沒有‘晚來香’這種花,而是被媚姬迷惑,但別人不知道,就臆想出了‘晚來香’,所以用了‘據說’二字。在《回春雜記》裡,孫窪只有這一處用了這兩個字。這裡倒是講了如何解晚來香的毒……”
姜展唯的眼裡又燃起了希望。
兩人商量了一陣,姜展唯才去洗漱,上床歇息。陸漫說了心裡的話,很快沉入夢中。而姜展唯一直睜著眼睛,透過紗帳,看到屋裡一點點亮起來。
見陸漫還睡得沉,姜展唯輕輕起床。怕打擾陸漫,他去前院洗漱換衣,吃過早飯後去上衙。
陸漫一覺睡到自然醒,看到刺眼的陽光透過枝葉撒進窗欞,聽到窗外的鳥鳴聲和蟬鳴聲,她坐了起來。
她撩開紗帳說道,“怎麼沒叫我起床?”
王嬤嬤走過來笑道,“三爺不許叫,你三奶奶昨兒睡晚了。”
說完,開始服侍主子穿衣。
陸漫點頭,又說,“讓人去何府了嗎?”
劉惜蕊這幾天該生產了,陸漫半個月前就把小中和小南派去何府住著,還天天打發人去看情況。
王嬤嬤又稟道,“一早就讓人去了。”
陸漫吃過飯後,就去鶴鳴堂給老太太檢查身體兼施針。老太太到現在還在為皇上親自來看她而高興,至致於身體都好了一些。
陸漫打趣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