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姑娘有些驚了胎,要好好靜養一段時間,不要亂動。”又提筆開了些適合孕婦吃的補品,說道,“柔姑娘身子骨有些弱,要吃好些,最好多吃些燕窩,再少量吃些阿膠。”
柔姑娘聽了,眼裡有了淚意,柔柔弱弱的樣子讓人看了心疼。
陸漫惡趣味地想,就回去跟姜侯爺撒嬌吧。
送走柔姑娘,綠綾又從三夫人那裡回來了。
綠綾笑道,“聽說,今兒個申時柔姑娘就被接進了府裡,給大夫人敬了茶後,就住進了清風院。侯爺嫌那裡寒酸,讓人送了好些傢俱擺設,又派了幾個得力的婆子和丫頭……”
第二天,就傳來大夫人病倒的訊息。三夫人去看了她,二夫人和陸漫都沒去。
晚上,綠綾又帶回來一些訊息。姜侯爺給柔姑娘送了許多補品,還特批給柔姑娘設了一個小灶,說柔姑娘的飯菜自己做,這是防著有人把柔姑娘肚裡的肉弄沒吶。還說,三夫人聽了有些觸動,說了兩句姜侯爺不記夫妻之情的話……
此時,三夫人也正在跟三老爺唸叨著,“大嫂再是做錯了事,也給大伯生養了幾個兒女,服侍了大伯二十幾年,大伯也應該給她留分該有的體面啊。這樣明目張膽寵一個連姨娘都不是的通房,就不怕被人彈劾?”
三老爺抹著短鬚說道,“彈劾?若沒把那女人接進府,大哥被人發現置外室才要被彈劾。聽說,那女人在外面的宅子極盡奢侈,裡面的玉器擺件就不下萬兩,還不要說給了她多少首飾,銀票之類的東西。大哥八成是把私房都堆在她身上了……”
三夫人聽了有些唇亡齒寒,鄙視道,“大伯看著一副正人君子相,偷偷置外室,還把原配擯棄於腦後。”
三老爺也覺得大哥有些過,但不好明說,沉臉道,“怎地這麼說我大哥?他如此作為,也實在是大嫂一錯再錯,屢教不改才冷了心腸,最後連母親都不幫她……”想著母親悄悄跟他透的話,他又囑咐三夫人道,“嫁進婆家,就是婆家人,家族利益高於一切。若專挖婆家的牆角,哼哼,哪個婆婆丈夫也不會高興。還有,母親是最睿智的人,也是我們家的絕對家主,在她老人家面前,萬不可耍小心思……”
三夫人也不敢替人抱屈了,趕緊笑道,“自從嫁給老爺那天起,就知道我是老爺的人,姜家的人,萬不敢忤逆欺矇老爺、公婆……”
而姜展舉正呆在明和堂裡,勸著在床上哭泣的大夫人。
姜展舉非常無奈,父親已經徹底厭了母親,母親還不知悔改。之前做了那麼多錯事,那次居然還敢在祖母面前推禍。祖母那麼聰明強勢,怎麼會看不出來,怎麼會由著她作。若祖母當時把氣發出來還好辦,若那口氣沒發出來,那是憋著放大招呢。
他勸道,“娘,那個小婦連姨娘都不是,翻不起大浪。學學二夫人,無事就在自己院子看看書。還有,萬不要去打柔姑娘和她孩子的主意,把我爹推得更遠。以後,祖母和我爹讓你怎樣就怎樣,先把他們對你的壞印象扭轉過來,再說其它的……”
一場秋雨一場寒,幾天連降陰雨,氣溫也快速降了下來。陸漫的夾衣外面又罩了件半臂,一早又讓丫頭去囑咐服侍小兄妹的下人,要給他們新增衣衫。
九月十一這天晚上,陸漫和姜展魁、姜玖已經坐在了桌前,正準備吃晚飯,鶴鳴堂的一個丫頭來報,說長公主請他們去鶴鳴堂吃晚飯。
三人互相望望,若要請早請了,何至於等到現在,一定是臨時有什麼事。鶴鳴堂因為要等爺們下衙,晚飯比他們要開得晚一些,現在應該是爺們才下衙的時候。他們不敢耽擱,起身出了東輝院,居然連三頂小轎都等在那裡了。
到了鶴鳴堂,還沒走進上房,就聽見裡面傳來興奮的說笑聲,幾位老爺的聲音尤為明顯。
陸漫三人去,分別給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