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笑道,“老奴就不在這裡礙眼了,柳芽你們幾個丫頭服侍三爺、三奶奶早些睡下。明兒主子們都在府裡,還得請三爺帶著新娘子早些去認親。”
說完,便退了下去。
桃兒和杏兒服侍姜展唯去淨房洗漱。
柳芽帶著綠綾、紅綾把床上的喜果撿乾淨,鋪了塊白綾在床上,又掛了四個五彩香囊在床頂。
姜展唯出來,只穿了一身白綾中衣中褲,頭髮打散披下。他直接上床,掀開被子躺去裡面。
看著他的後腦勺,陸漫還是鼓足勇氣躺在了床的外側。
丫頭把羅帳放下,便輕聲退出了臥房。
厚厚的紅羅帳擋住了明亮的燭光,帳子裡朦朦朧朧,顯得微光更紅。小小的空間裡,瀰漫著濃郁的香氣,那四角垂下的香囊裡,應是加了些催情的藥物吧?
若這是一個正常的洞房花燭夜,朦朧的光暈和魅惑的濃香會讓人的情慾更加高漲。
可此時的陸漫緊張得要命,她捲縮在床沿邊躺著,覺得床裡邊那個後腦勺像是堆滿了冰碴子,要離他遠些再遠些。
她閉著眼睛一動不動,許久沒聽見動靜,那人好像睡著了,她的心終於放下來。她長長地噓了一口氣,輕輕動了動身子,她的腿都快抽筋了。還好不在一個被窩,她被那兩個丫頭脫得只剩下一個紅肚、兜,一條紅色中褲……
迷迷糊糊中,一條胳膊突然伸過來把她身上的薄被掀開,隨之一個精壯的身體壓了上來,幾下扯掉她身上的衣物,又粗魯地把她翻了個身。
一連串的動作快得讓陸漫沒有反應,腦袋一片空白。正愣神中,突然身體一陣鑽心的巨痛,她咬著枕頭才沒驚叫出聲。
該死的男人,從她背後進去……沒有前戲,直接貫穿,簡單粗暴,兩刻多鐘完事。
陸漫知道會痛,卻沒想到這麼痛。不光是痛,還有屈辱,羞愧,從身體痛到心裡,寒徹入骨。她一直咬著枕頭強忍著默默流淚,不讓自己哭出聲,想在這個可惡的男人面前保留最後一點尊嚴。
當姜展唯一完成任務,就逃似地抽身從陸漫身上下去,鑽進自己的被子裡,若無其事的用後背對著她,似乎下一刻便傳來了輕微的鼾聲。
陸漫終究沒忍住,啜泣出了聲。
這個混蛋,真是太可惡了!他怎麼能這樣,對她做了那樣的事,還要如此厭惡和無視她。走到這一步,她也不願意,她也極委屈。
前一刻承受的難堪,這些天代人受過的委屈,還有對前世和媽媽的萬般不捨,對未來生活的恐懼,以及她多年來一直執著追求卻在此時被擊得粉碎的對美好愛情的嚮往,這幾種情緒在胸中交錯,膨脹,似要把她的胸膛擊穿,把她炸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