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漫有些蒙,姜展唯什麼時候回來了?剛才她悲憤交加,沒注意他也坐在屋裡。
他一鬧騰,會不會打亂自己的計劃?
陸漫雖然感覺姜展唯對自己的態度和想法有了改變,但也知道他最開始有多恨自己,多不情願娶她這個沖喜媳婦。他之前所做的一切一切,甚至不要命地上前線,就是想在擁有話語權的那天休了這個給他帶來“恥辱”的女人。而今天,自己“丟”了這麼大的臉,又是自己提出自請下堂,他會不會順勢而為真的休了自己?
她正想著,一股冷森森的寒氣強勢襲來,姜展唯已經站在她的旁邊。他冷冷說道,“我不同意!我把你迎進了這個門,你就是我的妻子。沒有我的允許,誰也無權讓你出府,包括你自己。”又緩下口氣說道,“以後,‘自請下堂’這句話不要再說,傷感情!”
姜展唯不僅沒有順坡下驢休了她,還說得這樣深情款款。
陸漫既驚訝又高興,她是真的真的怕他會順水推舟休了她,也沒出息地想繼續那份合約,直至她徹底安全的那一天。不過,她也有自知之名,這個男人不休她,不會是真的對她動了什麼感情。他的心,她永遠摸不透。她猜測,他留下她最大的可能還是看到了她的能力,想讓她繼續在家裡照顧姜展魁和姜玖。
現在她也不想走。還是那句話,堅守合約,互惠互利,做到雙贏。
他會演,她也要配合才對。
陸漫望著他哽咽說道,“三爺,你出身高貴,年青有為,我實難為你的良配。否則,就憑長亭長公主的孫媳,正四品將軍的妻子,別人也不敢當街折辱於我。更別提那些護衛和婆子沒有一個盡職盡責護著我,在他們眼裡,本就沒有把我當主子……”
這個話,大夫人不想接都不成。因為王浩白跟她有親,而護衛和婆子直接受她男人和她的管,再加上陸氏之前說的有人想讓她走的話,一切的矛頭都是在指她。
她皺眉說道,“展唯媳婦,你這話是怎麼說的?前面說自己德性不好配不上夫君,怎麼後一句話就怨上別人了呢?再有,誰覺得駙馬爺的病好了,你就該走了?把話說清楚,不明不白的,容易讓人誤會。”又對身後的婆子說,“去,把今天跟去的婆子叫來,咱們也不能偏聽偏信冤枉了人。”
“是啊,女人若是自己莊重了,怎麼可能別的男人會往前湊,還連自家的下人都不幫襯。現在又開始挑撥離間了,誰想讓你走啊?”是朱老夫人的聲音。
這個糊塗又執拗的老太太又被請來了,可看是有大戲等她著了。看來,酒樓那出戏也應該是有預謀的,把她的名聲徹底搞臭,朱老太太再把水攪混,讓長公主不得不順勢把她弄出府。還好和郡王出現的及時,把對她的壞影響降到了最低。
這兩個老女人都把她說成“德性不好”或“不莊重”的女人,今天她必須要跟她們當面鑼對面鼓地說道說道。特別是大夫人,這出大戲少不了她的手筆。
她對朱老夫人怒道,“老朱老夫人是說我不莊重了?”
朱老夫人冷哼道,“我是在說那些不被人尊重的人。你若一定要往自己頭上攬,我也沒法子。”
陸漫鄙視道,“朱老夫人尊重,德性好,怎麼會犯口舌之忌,跑回孃家來搬弄是非?”
朱老太太大怒,“放肆!”
陸漫沒再理她,又對大太太說道,“我說的是德言容功樣樣不出挑,並沒有說德性不好。‘德行不好’四個字的概念可太大了,大得足以壓死一條命。還有,我不是在怨別人,而是在陳述事實。王浩白和宋憲膽大包天,居然敢當街折辱長亭長公主的孫媳婦。還有,護衛婆子看著主子被欺而不作為,誰給了他們這樣大的膽子?至於誰想讓我走,大夫人冰雪聰明,心裡應該清楚。”
大夫人沒想到陸漫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