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惜瞭然,“我就問問,不好吃就不做。”
她拿著花撒開始澆花,水靈給幾盆需要施肥的花施肥。
在孟老公爺和王大娘的調教下,不僅江意惜侍弄花草已經得心應手,幾個下人也學會了很多。
辰時末,孟辭墨在孟青山的攙扶下進了垂花門,後面跟著的孟連山手裡拎著一個大鳥籠,鳥籠裡有一隻漂亮的鳥兒。
孟辭墨嘴角噙著些許笑意。現在,他的笑容越來越多,人似乎也變得陽光了。
用“陽光”形容男人,出自李珍寶之口。說是積極向上,樂觀開朗,活潑有朝氣的意思。
雖然現在的孟辭墨還遠算不上開朗,更不活潑,但江意惜心裡就是願意這樣形容他。或許,這是她對孟辭墨的期許吧。
江意惜迎上前屈膝笑道,“孟大哥。”
孟辭墨笑道,“江姑娘。”又指了指後面,“這是鄭叔送我祖父的鸚鵡。祖父跟我打賭打輸了,這隻鸚鵡歸了我,送與江姑娘解悶。”
鸚鵡非常漂亮,羽毛綠色中夾雜著一點紅色,頭頂一撮黃毛,正瞪著小黃豆眼看江意惜。
孟辭墨來扈莊幾乎每次都要送點禮物,或者獵物、吃食,或者花卉鳥兒,今天又送鳥來了。
“真漂亮。”江意惜非常喜歡,也有些不好意思,“人家送老公爺的,我怎麼好意思奪人之愛。”
孟辭墨笑道,“我祖父的鳥兒多,不在乎這一隻。它叫啾啾,很會說話。”
孟連山把鳥籠呈上。暗道,老公爺鳥多,但最寶貝這隻鳥。因為世子爺要把它送給江姑娘,老公爺氣得甩了世子爺好幾巴掌。
老公爺倒不是氣世子爺送江姑娘東西,而是氣世子爺為了送姑娘東西而故意設計他老人家。老爺子的花兒鳥兒,已經被世子爺以各種藉口和方式搬來這裡一小半。
江意惜接過鳥籠,啾啾在籠子裡直撲稜,衝著江意惜叫道,“有位伊人,在水一方。”
江意惜咯咯笑出了聲,“呀,真的會說話,還說得這麼清楚。”
孟辭墨的臉更紅了,忙解釋道,“這話不是我教的,應該是它原主人鄭叔教的。”又皺眉道,“叫江姑娘。”
啾啾跳著腳叫道,“江姑娘,花兒,花兒……”
江意惜又笑起來,清脆的笑聲讓孟辭墨的心明媚得如頭頂朝陽,他眼裡的笑意也盛了幾分。
孟辭墨又解釋道,“我只教它說了‘江姑娘’。哦,要送給江姑娘,當然得讓它學會招呼主人了。‘花兒’那些話,都是鄭叔教它說的。”
孟連山也笑道,“聽鄭將軍派來送鳥的人說,啾啾最喜歡小娘子,看到小娘子漂亮就高興,話也特別多,還喜歡背情詩。”
說到“情詩”他還不好意思,紅著黑臉嘿嘿笑了幾聲。
水靈等幾個丫頭都好奇地圍了上來。
江意惜把鳥籠遞給水靈,同孟辭墨進了西廂,又讓吳有貴去孟家莊請老國公來吃晌飯。
江意惜給孟辭墨按摩、施針,外面傳來丫頭們逗弄啾啾的笑聲。
啾啾是個人來瘋,說著會說的話,“花兒,花兒,江姑娘……有位伊人,在水一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北方有佳人,佳人,花兒,花兒,江姑娘……”
庭院裡的丫頭們樂得前仰後合。
吳嬤嬤跑進垂花門氣道,“就知道玩,快進廚房幹活。”
幾個丫頭伸伸舌頭,除了水香站在廊下聽主子吩咐,水靈和水清都跑去了廚房。
啾啾依然“口燦蓮花”,嘴不閒著。
西廂裡的江意惜幾次被逗得大樂。
她暗道,那位鄭將軍一定是個好色之徒。嘴裡卻說道,“那位鄭將軍應該是個……多情的人。”
孟辭墨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