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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一個字——「等」。
這個結果算是成功了一大半。
次日,天氣放晴,天空如洗,春光明媚。
江意惜回了江家。
還沒進衚衕口,就聽到江大的聲音。
「二姑奶奶來了?」
騎馬走在馬車前的吳有貴道,「是,江大哥去哪裡?」
「我正要去找二姑奶奶。」
江意惜掀開車簾問道,「什麼事?」
江大下馬,來到馬車前說道,「二姑奶奶,老太太生病了,伯爺、三老爺、大爺都沒上衙,在如意堂侍疾。昨天晚上,老太太又哭又鬧,還讓伯爺請家法教訓二爺。伯爺和三老爺勸她,她又用雞毛撣子抽了二爺……」
江意惜大怒。
不用說,肯定是江洵親事鬧的。
這些天許多人家來江府給江洵說親,老太太看上了好幾家高門大戶。
江洵跟鄭家的親事沒敲定不敢明說,只一味拒絕老太太看好的親事,老太太就不高興了,還動手打了人。
憑著二房姐弟江府門庭高了一大截,老太太還要拿江洵親事換更大的富貴。
憑什麼!
想去邊關
江洵能取得如今這個成績,不止是江洵的努力勤奮,還有江意惜的步步謀劃。照老太太之前對江洵的不管不問,還有周氏的故意帶歪和陷害,江洵別說中探花,就是個天天打架生事的主,明年年初連命都沒了。
江意惜氣憤難平,催促馬伕道,「快,去江家。」
進了江家,直接走去如意堂。
剛進院子,就聽到江老太太的哭罵聲從小窗飄出來,間或有江伯爺和三老爺的勸慰聲。
那些話下人不敢聽,都躲進了出去,實在不能躲出去的大丫頭就躲進了耳房。
江意惜和水靈暢通無阻直奔上房而去。
「……你爹孃死的早,是老婆子親力親為把你帶到這麼大。如今中了探花,就不聽我的話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的親事自當聽我的。誰也管不著,出嫁女更管不著……」
江洵的聲音,「祖母不能那樣說我姐。她那個出嫁女管江家的事可不少,否則江家也沒有如今的好日子。」
聲音冰冷。他能受老太太的罵,卻聽不得老太太罵姐姐。
老太太更生氣了,「她是老婆子的孫女,不是老婆子的祖宗,怎麼就不能說她了……」
耳房裡的瓔珞和寶簪都低頭在想著心事。瓔珞一抬頭,看見二姑奶奶來了,已經走上了臺階。
她嚇壞了,趕緊跑了出去。
「二姑奶奶來了。」
她的聲音特別大,是在給老太太報信。
老太太的罵人聲戛然而止,江意惜已經走進了屋。
穿過廳堂來到側屋,看到老太太坐在羅漢床上,江伯爺夫婦、三老爺夫婦、江晉坐在兩旁,江洵垂手立在中間。
江老太太笑得尷尬,「喲,惜丫頭回來了。來,坐來祖母這兒。」
江意惜給老太太屈膝見了禮,坐去三夫人下首。說道,「洵兒昨天來我家說,他想去西慶建功立業,又不敢跟皇上提,請我家老公爺幫忙說情。我覺得這件事大,還是回來徵求長輩的意見。」
她的話嚇了眾人一大跳,特別是老太太,臉都嚇白了。
上年江洵就表明過這個心意,說考不上進士就去西慶戍邊。大家還覺得有鄭吉的提攜,他去那裡或許前程更好。可現在他是探花,是天天在皇上眼前晃的御前侍衛,去西慶就虧大了。
老太太急道,「洵兒,你為何要自討苦吃?」
江伯爺道,「你去了那裡,不止苦,前程遠不如當御前待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