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於死地,你真的以為我不敢動你?”
何氏可不敢承認她想置江意惜於死地,否認道,“我沒有……”
鄭老駙馬提高聲音說道,“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說清楚。”
鄭吉起身跪在父母面前,沉聲說道,“母親,父親,兒子慚愧,瞞下了一樁舊事。”
大長公主問道,“什麼事?”
鄭吉道,“惜惜,哦,就是孟辭墨的媳婦江意惜,她是兒子的親閨女。”
“什麼?”
大長公主和鄭老駙馬異口同聲。他們吃驚不已,對視一眼。
大長公主又問道,“她母親跟你有染?哦,老天,是哪個女人!”
鄭吉道,“她母親就是扈明雅。是我不好,跟她,跟她……她懷了孕,我卻不在京城……”
鄭吉大概說了一下扈明雅投河自盡,卻被江辰救下娶回家的事。
“江將軍是君子,他知道惜惜不是親骨肉,依然待她如親生,把她撫養大。明雅是個好女人,自從嫁給江將軍,與我徹底斷絕來往。惜惜的身世,還是我聽說她長得像鄭家人,派人查出來的。”
又說了江辰如何把扈明雅帶出京城,把江意惜生辰說小近四個月的事。
大長公主和鄭老駙馬都唏噓不已。之前兩人很看不起扈明雅,居然未婚就委身於人,一定不是個好女人。
但聽說她投河自盡,被江辰救起,從此跟鄭吉斷絕來往,想盡辦法隱瞞江意惜的身世,覺得又不應該輕視她。
特別是江辰,那是怎樣的一個男人,對扈氏得如何痴情,有怎樣的胸懷,才能做到這一步。
被江辰如此心悅,被兒子思念一生,扈氏一定有可取之處。
大長公主想到江意惜的模樣及雲淡風清的行事,再看看面前跪著的一對怨偶, 處置何氏
大長公主目光盯在鄭吉臉上。一晃二十年,兒子已經不再年輕,雙鬢有了幾絲白髮。
這麼多年,不僅自己過得孤單,兒子更苦。長年駐守邊陲,多少次命懸一線,抑制住最基本的人性……
若當初同意兒子和扈氏的親事,兒子就不會一走那麼多年,不會受那麼多苦,自己也會兒孫繞膝……若有個江意惜那樣討人喜歡的親孫女承歡膝下,該多好。
那個小姑娘,居然是自己的親孫女。
可是,小姑娘就在這個府裡被人推進湖裡,詆譭她的謠言滿天飛,連自己都戳著她的脊樑骨罵。江辰死後被江老太太和江家人苛待,被趕去鄉下莊子,嫁給孟辭墨後才改變境遇。前幾天又被趙妃和郭氏設計流產,險些喪命……
大長公主心如刀割,流淚道,“本宮的兒子、孫女本該金尊玉貴,卻受了那麼多苦。可憐的惜惜,從小在別人家長大,喊別人祖母、父親,被人欺凌……是本宮的錯,是本宮的錯。”
說著,親自起身把兒子扶起來。
鄭老駙馬也紅了眼圈,怪不得那個丫頭長得像三妹,卻是自己的的親孫女。
他搖頭嘆道,“可憐孩子,受苦了。”
何氏沒想到鄭吉直接承認江意惜是他的親閨女,之前想好拿捏他的話根本說不出來。更可氣的是,大長公主和老駙馬直接就認下了江意惜。
她尖聲說道,“婆婆,公爹,璟兒是你們嫡嫡親的長孫,兒媳是八抬大轎抬回來的正妻。那個私生女受苦,是她活該,誰讓她的生母不檢點……”
“何氏!”
鄭吉已經忍到暴怒邊緣,他的手握成拳又鬆開。若旁邊的人不是何氏,他會毫不猶豫一巴掌扇過去,哪怕她是女人。
可何氏是璟兒的生母。
何氏住了嘴,倔強地看著大長公主和老駙馬。這個男人一直站在那對賤母女一邊,但公婆看在璟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