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洵一份,等江洵娶媳婦時,把半數以上的禮物交還給他。不能惹他們姐弟不高興,以後多的都去了……
三個房頭雖然沒分家,但哪房收的禮還是大多歸哪房。江洵沒有父母,禮物由老太太保管。
老太太聽了,沉了臉。
“老二夫婦早死,惜丫頭和洵兒是老婆子養大的。孝敬老婆子一些東西,怎麼了?”
三老爺道,“娘,今天咱家收了這麼多禮,來了這麼多貴客,看的都是他們姐弟。就說郭親家,之前他來過咱家嗎?”
那個勢力眼,連老太太的大壽都沒來過。
三天後, 鄭婷婷派人送貼子給江意惜,約她去昭明庵看望李珍寶,江意找藉口推了。六天後,鄭婷婷又派人送貼子,江意惜還是推了。
冬月初,江洵又去京武堂上課了。
放假期間江洵也來過浮安居,江意惜沒跟他說扈氏和鄭吉的事。讓他安心準備春闈,春闈後再說。
初六,江三夫人來了浮生居。
江意言跟祁安白定親了。兩人年紀都偏大,定於明年二月十八成親。
準備時間只有兩個月,這麼迫不急待。
江意惜說道,“高攀上平原侯府,恭喜她了。”
江三夫人冷笑一聲搖搖頭,“該勸的我家老爺都勸了,言丫頭、大伯、老太太都願意,也只得由著他們了。哎喲,言丫頭真以為攀上了什麼好人家,連我都不稀得搭理了。”
通房
冬月中,下了幾天的雪終於放停。陽光耀眼,照在積雪上閃著煜煜紅光。
江意惜一大早帶著花花去了昭明庵,她早上去下晌回,花花會在山裡玩三天,由吳有富帶回來。
回家的路上,江意惜心情異常沉重。
她知道李珍寶這個冬天最難熬,也知道不出意外明年春末就能定魂病好。
可是,聽著門那邊李珍寶的呻吟,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江意意還是心疼不已。
這兩個月是李珍寶生死存亡最重要的階段。愚和大師都沒出去雲遊,隔一旬就要去給她治一次病,也就是定魂。江意惜算著時間,老和尚去的那天讓人送補湯和素點過去。
回到浮生居已戌時初,暮色沉沉,西邊天際飄著幾朵暗紅色的雲霞。
儘管車裡有炭爐和湯婆子,江意惜的手腳還是凍得僵硬。
她急急走進淨房,水草已經準備好溫水。
淨完面,梅香把半盆熱水端至床蹋上,江意惜又坐去床沿燙腳。
梅香笑道,“今天外院擺酒,正式抬木榕為‘姑娘’。”
江意惜吃驚抬頭,“這事還擺酒?”
“是呢,說是國公爺執意要擺,兩桌,一桌主子一桌有體面的奴才。”
木榕是成國公挑中的通房,原名叫春分。
成國公和劉氏當初的協議是成親三個月後抬通房,就是十月初二。因為打了那一架,推遲一個月,為冬月初二。後又因為丫頭身份特殊,推遲到了今天。
成國公看上的是孟月大丫頭春分。
春分長得清秀可人,明眸皓齒。特別是那小腰,盈盈一握,成國公一看就喜歡上了。
之前沒有那個福利,成國公也就沒多注意內院裡的丫頭。現在老父老母、劉氏都默許他挑通房,他就悄悄把內院裡的丫頭都過了一遍。
開始看上了浮生居的水清,但想到大兒子和江氏他就發怵,知道肯定要不來。退而求其次,提出要春分。
當他紅著老臉說出“春分”這個名字,劉氏冷笑幾聲沒表態。
老國公氣得又想扇他巴掌,“混帳,那是你閨女的丫頭。”
老太太也認識那個丫頭。說道,“春分的確長得水靈,但舉止穩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