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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太太和江伯爺嚇得要命,生怕江意惜拿捏過頭,反倒得罪人。
孟大夫人撂了臉子,“江二姑娘的意思是,我們上門提親,是自做多情了?”
江意惜扯著嘴角笑了一下,“孟大夫人誤會了,我只是在陳述我當時的真實反應。”又屈了屈膝說道,“謝謝國公爺、孟大夫人還記著我爹的情,哪怕有誤會還上門來提親。
“不過,恕那件婚事我不能答應。我爹若有在天之靈,也不會願意他的家人用他謀好處,甚至謀婚姻。他救孟世子,不是想讓他的家人攜恩以報,而是同袍情義。
“孟三公子如玉君子,出身高貴,亦有子健之才,小女子萬不敢肖想。也祝願孟三公子餘生順遂,官場得意,它日覓得良緣。”
聲音清脆,不急不緩。
江意惜說到一半的時候,成國公便鄭重看向她,眼裡有了疑惑。這個小姑娘拉兒子下水,真的只是意外?
孟大夫人也有些吃驚,這丫頭口齒伶俐,說話有理有節,舉手投足間盡顯大氣……這是武襄伯府的姑娘?
江老太太和江伯爺面上不顯,心裡極不高興,江辰為救孟世子而死,命都搭進去了,自家怎麼就不能謀些好處?他們把牙咬碎了,也不敢把心裡的話說出來。
孟大夫人笑道,“倒是拎得清有志氣的小姑娘。再想想,那件婚事你真的不允?”
江意惜搖搖頭,擲地有聲地說,“小女子無意高攀。”
成國公面露喜色,起身道,“既然我們誤會了,江老夫人、江伯爺、江二姑娘也無意那門親事,犬子就不高攀了。”
孟大夫人看了江意惜一眼,也隨之起身。再想改口,可就沒機會了。
他們二人走出門外,也沒看到江意惜追出來改口。
老太太和江伯爺送他們出門。
江意惜站在原地沒動,激動的身子都有些發抖。那門親事真的推掉了,她的人生之路終於改變了。
江伯爺扶著老太太回來,兩人沉臉看了江意惜一眼,坐去位置上。拒了婚事他們的心都在痛,偏惜丫頭還在胸口上插一刀。
孟家
江伯爺冷冷說道,“惜丫頭,不要聰明反被聰明誤。有些話,不是晚輩能多嘴的。”
老太太也氣道,“我二兒是孝子,友愛兄弟,肯定願意讓母親家人過上好日子。他救孟家人丟了命,年紀輕輕就死了,孟家人想補償,你爹怎麼會不願意?”
江意惜道,“成國公府想給的補償,老國公已經給過了。且,真正想給補償的只有老國公和孟世子,他們如今都不管事。當家人成國公和孟大夫人若真要給補償,我攔得住嗎?我把我那句話說出去,不僅澄清了我想攀高枝的誤會,也會讓別人高看咱們家一眼。”
老太太和江伯爺對視一眼,這倒是。
江伯爺起身說道,“娘,我去前院安排安排。”
惜丫頭說得對,把那句話放出去,自家的聲譽不僅不會降低,還會被人高看,自家沒有利字當頭。
老太太臉色稍緩。又說,“惜丫頭,雖然事情解決了,似乎比想像中圓滿。但你同孟三公子的確一起落水了,又被那麼多人看到,名聲受損是真的,你還是要去莊子裡避避。放心,用的吃的不會虧待你。今兒是三月二十八,你們要收拾一下,再讓人去莊子準備準備,就四月初三走吧。”
江意惜屈膝道了謝,又道,“祖母,我想去我娘留下的扈莊。”
老太太沉了臉,“你娘是小官之女,嫁妝總共也就一個扈莊,五百畝田地,五百兩壓箱銀子,幾樣擺件,幾樣首飾。那些東西有帳有記錄,我是想等你出嫁時再分給你和洵兒……”
老太太以為江意惜是在討要扈氏留下的嫁妝。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