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連一夜夫妻之實都沒有,哪怕老成國公拎著鞭子抽,也沒能把他抽進她的院子。
想到孟大夫人冰冷的眼神和孟辭羽嫌棄的表情,以及除了老國公和孟辭墨之外所有人的鄙夷,哪怕隔了兩世都讓江意惜寒徹入骨,脊背發涼。
江意惜用帕子擦擦身上的茶葉和茶水,忽略掉老太太眼裡的憤怒,雲淡風輕地說,“我爹因救孟世子而死,老國爺記情,說不定會讓成國公和孟大夫人會來家裡提親。”
她的話音一落,屋裡響起幾聲嗤笑。
下人低頭憋笑憋得內傷,老太太等幾個主子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江意惜。
江老太太的臉陰沉得更厲害。
江大夫人扯著嘴角譏笑道,“惜丫頭,你的夢還沒醒吧?都這樣了,還惦記著孟三公子。好歹也是伯府出身的姑娘,不奢求你有多矜持,也不能這樣,真是魔障了。這話若是傳出去,人家不得笑死。”
當著老太太的面,她不敢直接把“想男人想魔障”的話說出來。
江三夫人趙氏也覺得江意惜是不是想孟三公子想糊塗了,產生了幻覺。皺眉說道,“惜丫頭,醒醒了,孟三公子天仙般的人兒,不是你能肖想的,成國公府不是咱們這樣的人家能攀上的。你暫時出去避避,等到風聲過了,老太太心疼孫女,自會接你回來。”
她也氣江意惜闖了大禍會影響子女,但想到江意惜這輩子完了還是不願意把話說得太難聽。
看到這個蠢丫頭仍然執迷不悟,老太太連說話的慾望都沒有了,剛要讓她去跪祠堂,江意惜又說了一句更加石破天驚的話。
“我昨夜裡做了個夢,夢到今兒傍晚會下大雨,大伯下馬車的時候,車滑摔了一跤……”
老太太幾人都下意識地瞥了一眼窗戶。小窗半開,燦爛的斜陽射進屋裡,形成一圈光暈,也把春天的溫暖氣息帶進來。
這麼好的豔陽天會下雨?還說伯爺要摔跤……
真是魔障了。
江大奶奶滿臉擔憂地說,“二姑,需要請大夫嗎?”
江大奶奶上年剛嫁進來,如今懷孕四個月。
這位大嫂跟她的夫君江晉一樣,都是自掃門前雪的那種人。
江意惜沒搭理她,繼續說道,“祖母,大伯孃,三嬸,反正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耐心等一等,看我那個夢到底準不準。我也好奇著呢。”
老太太制止還要說話的江大夫人,指指一旁的椅子說,“惜丫頭坐吧。若信口開河,罪加一等。”
那就等等吧,讓這丫頭心服口服,去莊子的時候少鬧騰。
江意惜乖巧地坐下,低頭垂目不言語,聽著幾個長輩閒話。
江大夫人不時把話題引到府裡的姑娘大了,以後怎麼找婆家之類的話,江大奶奶附和著。她們越說越氣,看江意惜的眼神越加不善。
江意惜面無表情,當她們說的是鳥語。先得意吧,等把那件事解決了,鳥語和鳥氣她都不會受。前世活得小心翼翼,還不是死得那樣悽慘。既然老天眷顧給了一次重生的機會,就是要活暢快些。
不大的功夫,江意言、江意柔、江意珊來了如意堂。
她們知道老太太心情不佳,不敢多言,見完禮後靜靜坐去自己的位置扭帕子。
不多時,江大爺江晉領著放學的江洵、江文、江斐過來。
江家 提前謝罪
江洵先看了江意惜一眼,正好對上江意惜看他的目光。目光含著笑意,溫柔得像窗外的春陽。
江洵知道自己討家裡所有人的嫌,也包括胞姐。看到江意惜如此表情,既意外又激動,有種想哭的衝動。沒注意腳下,一個趔趄摔了個狗啃屎。左腳鞋子摔掉了,露出襪子,白襪子已經發黃,還破了一個洞。他趕緊爬起來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