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辭墨道,”我們都猜到了,祖父那麼睿智的人,肯定也能猜到。那是他們共同的選擇,不同意還能怎樣。唉,儘量讓太太在其它方面好過吧。”
江意惜長長嘆了一口氣,“我突然想到鄭將軍,這麼多年一個人孤單在外,也挺不容易的。我娘已經去了那麼多年,心裡早沒有他了,他應該有自己的生活……”
孟辭墨看了她兩眼,笑道,“若鄭叔知道你關心他,一定很高興。”
江意惜嘴硬,“誰關心他了?”
次日起,江意惜就聽梅香說有幾家人給她送禮。
梅香不屑道,“奴婢沒收,都讓她們拿回去了。她們是想讓奴婢在大奶奶面前說些好話,能把自家姑娘調去國公爺的外書房當差……”
成國公的外書房有五個下人,兩個小廝,兩個丫頭,一個做粗活的婆子。那兩個丫頭都長相一般,還都定了親。
她們是不可能給國公爺當通房的,許多有漂亮姑娘的人家就有了想法。
水靈冷哼道,“為什麼讓她們拿回去?那些人起了不好的小心思,你就應該收下,讓她們竹籃打水一場空。哼,我最討厭想當小婦的狐媚子。”
她聽吳嬤嬤和水香說過原來的水露,如何為了當小婦調來大奶奶身邊,如何掐尖。好在被打發出去了,若跟著過來,哪怕大爺不要她,也會惹大奶奶生氣。
這天,福慶院的衛嬤嬤來了浮生居。
江意惜知道這人八成是為了那件事,覺得自己有幾分臉面,直接求到江意惜面前來了。
江意惜自認不是特別記仇的人,否則內院裡的一半下人都會被趕走。
前世,不僅主子不侍見她,下人也不待見她。不待見她正常,她的名聲不好,付氏和孟辭羽又恨她,捧上踩低是常態。
而這個衛婆子,卻是特別可恨。
前世老國公和孟辭墨大多時間在孟家莊生活。有一次他們兩人都回來了,江意惜去福安堂找老國公。那時,她已經看出自己呆在成國公府不會有好結果,想去求求老爺子,去扈莊住一段時間。在那裡謀劃謀劃,找個生重病的藉口,自請下堂。
她都走進垂花門了,又被衛婆子趕了出來。關鍵這個婆子並不是看門婆子,而是小廚房的管事。
幾天後她和孟辭墨就被設計……若是那天見到老國公,去了扈莊,前世她和孟辭墨會不會是另一種結局?
這幾年間,付氏的爪牙都被清除,但這個衛婆子算不上付氏的爪牙,又在福安堂當差,江意惜就沒動她。
她今天倒找上門了。
江意惜忙道,“請進。”
衛嬤嬤進來施了禮,說笑幾句後進入正題,“不瞞大奶奶,老奴的小閨女衛紅蓮今年年方十五,長得尚可……”
梅香笑道,“衛嬤嬤過謙了,都說衛嬤嬤會生,三個閨女個個水靈漂亮,比兒子還當用。”
衛嬤嬤笑得一臉菊花,“我那幾個閨女不敢說特別水靈,不過是手腳勤快些,脾氣也好,溫柔和順……呵呵,聽說國公爺外書房的兩位姑娘年紀大了,快出閣了。若那裡有空缺,老奴厚顏求大奶奶幫幫忙,讓老奴的小閨女去頂個缺。”
江意惜為難地笑道,“這事兒啊,已經有幾個人求上門了,我都沒敢答應。如今有了新夫人,我作為兒媳婦怎麼好插手公爹屋裡的事。這樣吧,若太太問我,我就舉薦嬤嬤的小閨女。若太太直接安排人,我還敢不同意?”
衛嬤嬤極是失望,又說了幾句閒話,起身告辭。
她一出門,江意惜就跟吳嬤嬤耳語幾句。
吳嬤嬤笑笑,追出院子叫住衛嬤嬤,把她拉去一顆樹下說道,“衛嫂子挺機靈的人,這麼容易的事都想不通。”
生女
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