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
他覺得,這個年是他們孟家最祥和的年。雖然辭羽依然不肯出來見人,大兒子依然不讓人省心,但幾個孫子越來越能幹和當用,第四代有了兩個小子,兩個孫媳婦又懷了孕。再看看笑聲爽朗的老太婆,往年她幾乎都是躺在床上的……
雖然個別人有點小心思,那也只是小心思,而不像付氏要毀了這個家。
孟家,會越來越興盛。
戌時初,孟辭墨和孟辭晏帶著一股寒氣回來。
存存一看見爹爹,又伸著手猴急地向爹爹撲去,嘴裡“啊啊”叫著。
孟辭墨和孟辭晏給長輩見了禮,才伸手接過兒子,又看了江意惜一眼。他沒有老子不該抱兒子的想法,更沒有不好意思當眾欣賞媳婦的想法。
二夫人特別不喜歡看孟辭墨如此看江氏,就像當初不喜歡看孟道明看付氏那個眼神。
夫妻要恩愛回去躲著愛,幹嘛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越是這樣的人,後面越打臉。
哼,他們居然為了付氏留下的子女跟自己這個二嬸過不去,真是好賴不分。可氣的是男人兒子還要幫他們……
老國公極是喜歡吃扈大舅帶來的臘肉和臘腸,說像他早年在南方平叛時曾經吃過的味道,後來就再也沒吃過那個味。
男人那桌臘肉一大半是他吃掉的,老太太又讓人把女桌這邊的臘肉端過去。
江意惜見老人家喜歡吃,讓人拿了一大半的臘肉臘腸送至福安堂小廚房。
飯後,眾人說笑一陣各回各院。
星光閃爍,廊下樹上掛了許多燈籠,把路照得透亮。
江意惜沒有坐轎,而是由孟辭墨牽著回浮生居。
孟辭墨很少回家,哪怕路上這一小段的牽手,江意惜也倍感珍惜,笑彎了眼。
沒有了付氏,許多事哪怕不太合規矩,也沒人敢嚼舌。
江意惜說了扈大舅來信的事。
孟辭墨道,“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人大多如此。你孃家親戚少,若扈大舅還算靠譜,我能幫就幫幫,你也多一門親。”
江意惜說道,“你怎麼知道他靠不靠譜。”
孟辭墨笑道,“南越金副總兵跟我很熟,是過命的交情,讓他打聽打聽。老實人可交,算計多的人就遠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