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先把樊魁這員猛將收攏過來,等到那三個鬥得三敗俱傷,過幾年收拾以“清君側”造反的平王,趁亂殺了英王,脅迫老皇帝把位置傳給自己。
能實現最好,哪怕得到的天下不能傳給自己後人,自己也登上了大寶,把那些瞧不起自己的人踩在腳下。
實在打不過就毀了,讓李家天下轟然坍塌,反正自己斷子絕孫,讓那些笑話欺辱瞧不上他的兄弟,一個別想好。
前世自己活的窩囊,不要說最起碼的尊重,連唯一的閨女都是別人的種,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既然上天讓他重生一次,就要把前世的恨找回來……
文王眼神木納,表情呆滯。但指甲已經把手心摳破了,身體都有些微微發抖。他極力穩住情緒,千萬不能在這裡失態。自己能重生,說明得上天眷顧,定能心想事成……
鄭老駙馬先還納悶文王的問題怎麼突然犀利起來,可再一看他的眼神,又覺純屬巧合。糊塗那麼多年的人,怎麼可能突然變精明。
聽說前幾天的宮宴上,這位王爺又大放厥詞惹怒皇上,被皇上潑了一身茶,太后娘娘也嗔怪了幾句……
文王的話也讓江意惜非常不踏實。那個草包王爺,洞察力怎地突然變強了?看不到文王的表情,對他說的話和口氣反倒更加留意。
二人走之前,李凱問道,“孟少夫人,明天我要去昭明庵,你可有東西帶給珍寶?”
江意惜笑道,“有的,明天早上我讓人送去雍王府。”
無論李凱還是鄭玉,去探望李珍寶都會事先告之江意惜。
回到浮生居已是午後未時末。
雪已經停了,庭院蕭瑟,枯枝和房頂堆積著厚厚的白雪。風一過,枝上積雪漱漱落下。
小存存和花花依然去了福安堂。
只有啾啾跳著腳跟她打招呼,“花兒,江姑娘……”
自從把奸細打發走,江意惜只要一走進這個庭院就特別踏實自在。而此時此刻,她的心依然提得老高,心慌得厲害,隱約覺得有危險靠近。
不是與水有關的事,而是更大的危險,甚至會波及整個家,包括她的丈夫和兒子,以及這個院子。
她更想孟辭墨了。有些事,只有跟他在一起才更有信心和力量去面對。
江意惜沒心思搭理小東西,直接進了屋。
啾啾又受傷了,罵道,“回家,滾,軍棍服侍……”
江意惜洗漱完沒去床上歇息,而是坐去炕上想心事。
水靈跟梅香咬著耳朵,“我覺得大奶奶心情不好,一定跟文王有關。”
梅香嗔道,“不要瞎說。”
水靈道,“我沒瞎說。李世子是珍寶郡主的哥哥,不會對大奶奶不利,大長公主一家人也不會對大奶奶不利。只有……”
梅香打斷她的話,“若你還想當大奶奶的大丫頭,甚至管事娘子,有些事看到也要放在心裡。”
水靈一聽,趕緊閉了嘴,還拍了嘴一下。
吳嬤嬤也常常跟她說,有些事只能放在心裡,或是隻能跟主子說,萬萬不能嘴快……
她的理想是當管事娘子,要更加穩重才是。
江意惜的確是在想文王。
她看出謝氏幾人的表情,知道宗親肯定早已探望過大長公主。關係不算親近的侄孫探望勤了,反倒是失禮。
她直覺李凱又是被文王硬拉來的。李凱去昭明庵給大長公主抄經茹素,完全是順帶。
上次李凱被文王硬拉來成國公府,是因為戒九和戒十去找她。而這次來看望大長公主,她恰巧又在這裡治病……
江意惜不得不警鈴大作。這位文王,不會是對自己感興趣吧?
前世,紅雙喜戲班被燒,孟辭墨和李珍寶的眼疾沒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