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江意惜一臉茫然,“我也不知道,我爹就是這麼說的。”
老太太提高音聲道,“來人。”
守在門外廊下的丫頭寶簪快步走進來,“奴婢在,老夫人有何吩咐。”
“去,問問伯爺是如何摔跤的。”
寶簪領命出去。
老太太的手抖得厲害。她忽略掉江意惜有可能淹死的話,怕伯府真的會斷送在大兒子手中。
一刻多鐘後寶簪回來。
“稟老夫人,聽門房華老伯說,伯爺下車時滑落車下,雙膝雙手著地。”
雙膝雙手著地,不就是磕頭嘛。
真的是在提前謝罪?
老太太看向江意惜,眼裡有了鄭重,揮手遣下寶簪。
“惜丫頭,你爹還說了什麼?”
口氣軟和多了。
江意惜道,“只說了那麼多。我一害怕就醒了,再睡下,沒再夢到我爹。”
說服
老太太沉思著,老臉皺得像白胖胖的包子。
喃喃道,“跟孟家結親明明是好事,有了那麼強大的倚仗,伯府怎麼會被人陷害。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成國公府不應該坐視親家倒黴而不伸把手。”
江意惜心裡冷哼,再聰明會算計,若被富貴迷了眼,也就變蠢了。那個大利不看自家受不受的住,人家是否真心願意給,要了不該要的,是會倒大黴的。
前世就是如此。
她死了,死的半年前聽說江伯爺因犯錯被削爵罷官,江三老爺也受累降職……
江意惜提醒道,“祖母,結親是結好。若結了怨,會事得其反。孟三公子是衛大夫人的獨子,又是勳貴子弟中的佼佼者,小小年紀就中了秀才,只等明年中舉人,是成國公府用來聯姻高門的。捏著鼻子娶我這個門 憨丫頭
姐弟二人分開。
江意惜回到灼園,乳孃吳嬤嬤過來用帕子彈去她衣裳上的雨珠,又拎出一雙繡花鞋蹲下給她換上。
灼園只有三個奴才,吳嬤嬤,大丫頭水露,二等丫頭水香。
水香從廚房拎回兩個食盒,一盒主子的,一盒下人的。
她把主子的飯菜擺上桌,只有一個小雞燒蘑菇,一個素炒豆芽,還有一個粉絲湯。
伯府的日子不算奢侈,主子們的份例菜是三菜一湯,三葷一素,吃不完就賞下人。少了一個菜,雞肉都是雞腦袋和雞脖子,豆芽炒糊了,粉絲湯裡連片肉都沒有。
下人的飯菜就更孬了,只有兩個素菜,份量還少的可憐。
自從江意惜闖禍後,灼園的待遇就是如此。
水露一看就炸鍋了,氣道,“那些捧高踩低的死婆子,苛待我們也就罷了,還這樣苛待主子。你太老實了些,就該把這些飯菜扣在她們身上,再啐上一口。”
水香紅了臉,她也覺得自己很沒用。嘟嘴道,“我問柴嬤嬤是不是弄錯了,怎麼二姑娘的菜連有些奴才都趕不上。柴嬤嬤說沒弄錯……”
吳嬤嬤也討厭掐尖要強的水露,但因她母親是江大夫人身邊的管事夏嬤嬤,平時都給她留些臉面。皺眉道,“姑娘剛剛惹了當家人的不快,何苦再去多事。”
廚房敢這樣,一定是有人交待。老太太不會管這種小事,肯定是江大夫人恨她讓人搞的鬼。江意惜忍到現在,是不想明天那件事節外生枝。
江意惜看了水露和水香一眼,嘆著氣說,“我犯了那個錯,祖母已經明說讓我去莊子避風頭,這一住少不了幾年。你們都滿了十五歲,跟我去鄉下會影響親事,我也不願意耽誤你們。有門路的就想想法子,另尋出路。”
吳嬤嬤紅了眼圈,開解道,“姑娘長的好,興許過個一年半載,老太太想通了又會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