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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有婦人附和著她的話，&ldo;把人害成這樣當然不能輕饒了，一個寡/婦忒輕狂了些。&rdo;
李氏氣得三兩步地跑進院子，看見狗子娘正拉著幾個婦人哭訴著。她上去抓住狗子孃的頭髮就把她拉倒在地，小衛氏彪悍也地衝上去。騎著狗子娘開始打。
&ldo;讓你滿嘴噴糞汙我家梅子，我撕爛你的嘴。&rdo;李氏罵著撕著狗子孃的嘴。
小衛氏則只一句話，&ldo;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rdo;
這邊三個婆娘打成一團，趙家本家的幾個女人尖叫著來拉偏架，&ldo;你們也太欺負人了，把人家兒子害瘋癲了還要打人。&rdo;
孫家、洪家及剛趕過來的譚家女人們也加入了拉架的行列中，實質上是不讓江家的妯娌在混亂中吃虧。
衛氏看這邊沒她們的事兒了，就領著江又梅和王氏衝進屋砸東西。一陣乒桌球乓傳來，本來就一貧如洗的家就沒什麼可砸的了。
癱在床上的大狗子像死人一樣沒一點聲音發出來，二狗子看見江又梅來了，嚇得把腦袋鑽進爛被子裡，邊哭邊喊著，&ldo;別吃我，別吃我，再不敢了。&rdo;趙世方就像傻了一樣蹲在屋角，抱著腦袋一聲不吭。
衛氏三人出來，院子裡的戰爭還沒結束，三人看李氏、小衛氏並沒吃虧，所以就站在一邊看戲。
二狗子家正亂著，里正及他老孃和婆娘來了。何大夫也被請來，東河村有個獵戶被野豬拱了，何大夫才從獵戶家過來。
&ldo;都住手！&rdo;趙里正一聲怒吼，&ldo;你們這些婆娘，成什麼樣子。&rdo;
狗子娘蓬頭垢面地爬起來抱著里正孃的大腿，哭訴道，&ldo;大伯孃啊，你要給我家二狗作主啊，我家二狗昨兒夜裡去了小寡/婦家，今兒一大早就瘋癲了，而且屁股上還被什麼東西戳了兩個血洞。&rdo;
里正娘和里正先進屋裡看了二狗子，屋裡一片狼藉，二狗子用被子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不停地發著抖，&ldo;妖怪，藍眼妖怪，別吃我，別吃我，我再也不敢了，……&rdo;
趙世方還蹲在角落裡捂著臉痛哭著，在另一間陰暗房裡的大狗子不時傳來幾聲哀叫。
這還哪叫一個家？一個沒出息的窩囊男人，娶了一個拎不清又好吃懶做的婆娘，兩個這樣的兒子，想想自己早逝的小叔子，里正娘也動了側隱之心。
&ldo;你要我做啥主？&rdo;里正娘出來問。
&ldo;我兒昨夜裡的確是去了小寡/婦的家，卻不知小寡/婦用了什麼手段把二狗整瘋癲了，屁股也被她看光了，她得嫁給我家二狗，端屎端尿地服侍他一輩子。&rdo;二狗娘哭著說。
李氏氣得渾身發抖，差點沒暈過去，被王氏一把扶住，她指著狗子娘連話都說不出來。
&ldo;我呸，憑你家也敢肖想我家梅子，你作夢去吧。&rdo;衛氏沖狗子娘吐了一口吐沫，罵道。
&ldo;放你孃的狗臭屁，&rdo;小衛氏跳起來就要去打狗子娘，被旁邊的婦人扯住了，就跳腳罵道，&ldo;一張紙畫個鼻子你好大的臉，別說你家二子狗子瘋癲了，就是沒瘋癲，也只有那隻癩皮黑母狗才願意嫁給他。&rdo;小衛氏指著樹底下的一隻狗說。
人們看到那隻髒得毛都打捲了的黑狗正在向他們甩尾巴，哄地笑出了聲。
里正娘不高興地瞪了小衛氏一眼，轉過頭問江又梅，&ldo;梅子，你咋說？&rdo;
&ldo;我說？我能怎麼說？我什麼事兒都不知道，今兒一大早到我孃家才聽說有人在村裡敗壞我名聲，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