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笑道,「謝叔叔是好人,不要怕。」
兩個小姑娘更高興,想著回莊子要跟虎哥哥說這事,又抱著趙暢的脖子用她們的小臉捱了挨他的大臉。
謝明承羨慕得想流口水,若兩個兒子對他有這個表現就好了。
不說趙暢,連任子俊幾人都看出了謝明承的不同。
任子俊笑道,「想兒子了?韓氏還是你的媳婦,去看就是了。」
文俊又哈哈笑道,「明承兄,這麼多年了,不會還討厭女人吧?不能因噎廢食,不能因為一個韓娘子放棄所有的好姑娘。」
易方也笑道,「和昌郡主一直在為謝兄弟相看好姑娘,什麼時候能跟韓氏了斷關係?」
謝明承把手裡的酒盅一撂,冷臉說道,「你們說什麼呢,皮子癢了是不是。」
趙暢也不高興了,沉臉說道,「我閨女在這裡,要胡說八道就出去。」
他今天之所以把聚會定在這裡,又把閨女帶上,就是怕去了別的酒樓,那幾人帶女人去陪酒。
自從對韓莞有了想法起,他便不願意再像原來一樣。雖然韓莞從來沒說過,他也知道韓莞不會喜歡他那樣。
任子俊幾人見謝承明的眼睛都瞪了起來,趕緊陪笑道,「我們錯了,我們錯了,再不說了,我們自罰三杯,賠罪。」
他們三杯酒下肚。暗道,看來,謝明承還是討厭女人,跟過去一樣,一提到女人就像踩到他的尾巴。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女人的滋味多美妙,可惜了。為了兄弟好,以來還得想想轍讓他接受女人才成,這是他們幾人一直想做的事……
幾人又說笑一陣,小姐妹的眼睛惺忪起來。
趙暢起身道,「該回了,以後再聚。」
任子俊、文聚、易方還沒玩夠,知道趙暢要陪閨女回王府,想邀請謝明承去另一家酒樓繼續喝酒,最好能讓謝明承知道女人的好。
謝明承擺手道,「這些天一直沒歇息好,想回去好好睡一覺,改天再喝。」
他們幾人出去,正遇到玉蘭廳的韓宗錄等人出來。
韓宗錄給趙暢和謝明承抱拳行了禮,謝明承又對包侯爺抱拳說道,「包侯爺大才,壓縮餅乾看著事小,卻幫了我們大忙,於急行軍有大用。」
他一直想對包侯爺表達謝意。
包侯爺抱拳笑道,「謝大人過譽了。自古英雄出少年,謝大人年少有為,可喜可賀啊。」
心裡卻想著,打仗是把好手,個人事卻糊塗。壓縮餅乾是莞丫頭弄出來的,你丟了塊美玉還不自知,老夫都替你可惜。
謝明承騎上馬,不像以往那麼一路狂奔,而由著馬匹信步走著。
謝吉跟在後面。
謝明承不想回家,不願意聽祖父和父親說韓莞的各種好,也不願意聽祖母和母親說某姑娘的各種好。
為了他的親事,祖父和祖母執氣,父親和母親也爭執過。
他心裡也矛盾,跟韓莞分開是他多年來的一個執念,可真要實現這個願望了,卻那麼的不捨。
女人果真麻煩……
由著跨下的馬轉了幾條街,又轉了半個東灩湖,半邊下弦月升至半空,謝明承才下定決心,拍馬向謝府跑去。
望著窗外那半邊殘月,韓莞也不睡著。
有對新生活的期盼,又怕不確定的因素,怕謝家合離後把兩個孩子強要回去。畢竟這裡是封建社會,父族對孩子有絕對的擁有權。
她側過頭,兩隻虎睡得正香,小嘴張的弧度相同,兩隻手都平放在腦袋兩側,連拳頭半握的弧度也一模一樣。
或許身體還帶有原主的意識,也或許這一年多三人相處的感情真如親母子一般,韓莞一想到他們離開自己要受苦,就心痛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