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暢把玄鏡摘下來,笑道,「這副玄鏡的玻璃片被刮花了,戴久了眼睛痛。」
韓莞很想說,那可不是玻璃片,是你沒聽說過的樹脂鏡片,否則早被你摔破了。
這話她當然沒說出口,笑笑沒說話,看著天上已經變深的雲彩。
兩人又沉默了一會兒,趙暢先開口了,「有些事,值得冒險嗎?」
那些話萬不能跟母妃和其他親人說,更不能跟外家或是所謂的朋友說。可他憋的難受,似乎只有她能說。他又不願意把她拉進旋渦中,只似是而非問了一句。若她聽不懂,就算了。
韓莞考慮片刻,把目光收回來盯著他答道,「那得看你的賭注有多大,有沒有去賭博的豐厚籌碼。若你願意把你的所有籌碼都賭上,覺得有勝算,又能接受失敗帶給你的一切,你可以一試。」
趙暢抖了抖嘴唇,沉思許久,才斟酌著說道,「我的籌碼不豐,有些不僅不是助力,還是拖累。勝算有一點,不大。至於失敗了,我不怕一身刮,真的。可是,我怕我閨女,還有……怕她們受苦。」又苦笑兩聲,說道,「我母妃說我婦人之仁,我父皇說我過於謹慎,你覺得呢?」
看看何側妃如何對待兩個小姑娘,韓莞就知道他指的拖累是何家,或許還包括何淑妃。外家不是岳家,媳婦死了,岳家也就斷了。而外家的聯絡是不容易斷的,若是拖累,一直會拖到何側妃死,甚至更久。而且,外家對皇室子弟非常重要,若他本身不得皇上支援,又沒有黨羽,外家就是他的支撐。
沒有豐厚的籌碼,又不願意完全下注。若對手弱,他現在開始謀劃,或許還有希望。可他的對手都不弱……單說和王,一歲死了親娘,卻能在宮裡活下來,還學了一身本事,舅舅的官也越做越大。絕對不止是他運氣好,宮裡肯定有人護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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