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頭為了討兩隻虎的歡心,有時候沒有一點底線。
韓莞一人戳了一下他們的腦門,嗔道,「你們還小,不能過早接觸烈性酒,會把腦子燒壞。」
兩隻虎言不由衷地「哦」了一聲,對視一眼。大虎很慚愧,二虎一副「就知道你會說禿嚕嘴」的表情。
韓莞又說了明天暫時不回鄉下,推後一天回去,已經讓人給張老先生送了信。
次日巳時,韓莞讓兩隻虎去韓家玩,她去盧氏的家一趟。
還是上午,日頭就火辣辣的。韓莞把車棚兩邊的簾子捲起,才有一點微風吹進來。
盧氏一家後來也搬離了荷花后街,韓莞沒去過她的新家,只聽說在哪裡。
郝雷趕著馬車去了盧氏家。剛來到衚衕口,就看到裡面第四家掛著白幡,門口有人披麻帶孝跪著哭。
郝雷停了車,回頭說道,「姑奶奶,那家好像出事了,奴才見盧氏的兩個孫子披麻戴孝。」
韓莞掀開車簾看了看,對蜜珠說道,「你下去看看。」
片刻後蜜珠上車,「姑奶奶,是盧氏死了。據說盧氏聽說太子被廢,一下就暈厥過去,夜裡就死了。」
盧氏死了!
雖然韓莞沒問到想問的,心裡還是痛快,說了幾個「該」字。
這個世界,害原主最慘的,一個是小包氏,一個就是盧氏,這下都死了。小包氏是韓莞出了手,而盧氏是老天收拾的。
韓莞直接去了韓家。
韓宗錄也回來了,幾人正在吃晌飯。聽說韓莞還沒吃,讓人加了一副碗筷。
聽說韓莞才從盧氏的衚衕口回來,老太太冷哼道,「今天天還未亮,她的的孫子就來咱家報喪。還巴望著我讓韓家的人去幫著料理後事,怎麼敢想。」
按理,盧氏是老太太的庶子媳婦,跟她及後人的關係最近,韓泊述同韓泊深也是同父的親兄弟。
但是,盧氏害韓莞害的最深,韓泊述居然要把韓宗錄送給好男風的人,這兩件事令老太太至今也忍不下那口惡氣。別說讓人去幫忙,連弔唁都不讓後人去。
韓泊深不太贊同,勸道,「娘,好歹我們也是一家人,這個關鍵時候不去幫忙或是弔唁,別人要說閒話。」
老太太氣得第一次跟他發了脾氣,紅著眼圈說道,「你還想去幫忙,去弔唁?他們是怎樣欺負你親閨女、欺負你親兒子的事都忘了?」
韓泊深說道,「娘,那,那不是沒有什麼事嗎,他們還都好好地坐在這兒。大哥一家家破人亡,可憐呢。」
老太太氣得差點吐出一口老血,「自己的兒女不可憐,去可憐害你們的人,你腦瓜子裡裝的是什麼?泊深,我不求你有出息,不求你拎得清,但總要分清個最基本的好歹吧……」
韓泊深見老母親生氣了,嚇著了,趕緊跪下說道,「娘莫氣,兒子錯了,再也不敢了。」
見他們母子如此,江氏帶著晚輩都下桌退了出去。
其他人是嚇的,韓宗錄和兩隻虎是氣的,韓莞是看不上那副德性。韓泊深這種爛好人,有時候比某些惡棍還讓人恨。
眾人都沒吃飽。
韓宗錄說道,「走,咱們去街口的館子裡吃。」
除了江氏沒去,所有人都去了。
吃完晌飯,也不想回韓家,韓莞領他們去了自家玩。
天太熱,孩子們都困了,去床上歇息。
韓宗錄跟韓莞說著些韓家的事。
家裡什麼都好,唯獨韓泊深不讓人省心。他每月五兩月銀,總是覺得不夠想多要。老太太給了幾次,怕自己心軟不忍拒絕,就把她的私房都交給韓宗錄保管。韓宗錄難得回家,只給老太太留點日用銀子。他一回來,韓泊深就伸手要錢,他不給,韓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