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看娘親就好。兩隻虎鬆了一口氣。
二虎呵呵笑道,「我以為都是小娘子喜歡花啊朵啊,沒想到爹爹也喜歡。」
謝明承的表情嚴肅下來,說道,「沉檀焚香,棲霞品茗,落花聽雨,踏雪賞梅,銜花候月,清月酌酒,濛雨蒔花,逐水尋幽,閒風撫琴……賞花乃雅事一樁,怎會只有女人喜歡?」
大虎有些不可思議,說道,「都說爹爹是個紈絝,除了打架和……」沒好意思說逗弄小娘子,又改口道,「除了打架和不愛學習,什麼都不懂,原來爹爹還懂這麼多啊。」
兒子如此的直言不諱,讓謝明承有些不好意思,皺眉道,「胡說。」
二虎幫哥哥辯解道,「哥哥沒胡說,我們認識和不認識的人都是這麼說的。說爹爹年少時是紈絝,去了邊關後就大變樣,一下出息了。」
謝明承非常無奈,自己這個老子當的不像老子,不威風不說,還盡被兒子戳痛腿。只得解釋道,「爹爹年少時的確非常淘氣,不愛學習。不過,爹爹是不喜歡學那些之乎者也的酸文,兵書可沒少看,該學的都在學。」
他不想再跟兒子討論他小時候的事,把帽子取下放在桌上,起身說道,「走,爹爹教你們幾招。」
兩隻虎早就想跟爹爹學幾招,笑的眉眼彎彎。
大虎說道,「我們要學短兵相接那種武功。」
謝明承想起上年被韓莞打得厲害,說道,「短兵相接,最厲害的武功應該是你娘會的電指功,你們學了嗎?若學好了,那天打架也不會吃那麼大的虧。」
關於電指功的事韓莞已經交代兩個孩子,電棍跟手機一樣,是家裡的絕對秘密,誰都不能說。
二虎說道,「我娘親說,電指功聽著陽剛,最是陰柔,只適合女人練。我們是男人,練不出來。」
大虎又道,「也有男人能練的,就是先自宮。」
兩個小子嘿嘿笑起來,還不由自主摸了一下胯下。
謝明承抽了抽嘴角。感覺這兩個小子跟韓莞一起蒙自己,卻又不好明說。本來還想問跟誰學的,也問不下去了。
幾人一起來到院子裡。謝明承把衣擺撩起來塞進腰帶,向兩隻虎比了比過來的手勢。
大虎先衝上來,被謝明承拎起來摔倒在地。二虎又衝上來,又被謝明承拎起來摔在地上。
兩個小子對視一眼,同時衝上去一人抱條腿,一往上使勁就能把對方摔個屁股墩兒。他們稱此招式為「賴皮」。
雖然是賴皮,基本上都管用。
他們使出吃奶的勁那兩條腿紋絲沒動,下一刻他們就感覺麻筋一麻,雙臂不由自主鬆開,被拎著背上的衣裳高高舉起。
兩個小子在空中蹬腿揮拳,大叫著,「爹爹,服了,我們服了。」
謝明承把他們放下來,為自己找著顏面,「功夫不是一朝一夕能夠練成的,要從小勤學苦練。你們爹爹小時候打架不是白打,是為了練手。」
兩個小子異口同聲道,「我們要跟爹爹學。」
韓莞走進垂花門,看到那個大的使著各種花色招數把兩個小的摔在地上。兩個小的疼得呲牙咧嘴,又沖了上去,再被摔倒。
韓莞都替他們肉疼。
她知道此時不是心疼的時候,繞遠從簷下回了上房。
練了小半個時辰,謝明承停下說道,「好了,下次再練。」
謝莞走出去,讓丫頭給兩隻虎舀水洗臉,重新換套衣裳。
謝明承道,「我也擦把臉。」
韓莞又讓丫頭再端一盆水拿條新帕子進東廂。
她瞥了一眼謝明承,只有頭髮被汗浸濕,臉上的汗已經用帕子擦淨,衣裳也被撣得一塵不染。
他打仗時一點不講究,可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