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有許多好人家的姑娘看上他。韓雲、包侯爺,還有他的上峰都給他說過媒,可他一個沒同意。
韓莞問道,“弟弟就沒有看上的姑娘?”
韓宗錄紅了臉,囁嚅道,“我還小,再等等。”
韓莞知道這個弟弟好強,覺得他或許想等到仕途更上一層樓再說更好的親事,也或許他心裡已經有了人……
韓莞現在無心想這些,等到明年二月以後再說吧。
她沒有繼續問,而是讓人去請封家人和方家人來吃晚飯。封景跟韓宗錄在一起,他也回了家。
謝老爺子同方家人一起來了。他前幾天就來了謝家莊,隔三岔五帶兩隻虎去那邊歇息。
飯後,客人們陸續走了,老爺子又拉著兩隻虎去了謝家莊。韓宗錄吃得有些多,去客房歇息。
戌時末,丫頭來報,謝世子有事求見,在正院門口。
現在,下人們已經習慣謝世子來了不用在前院等,而是直接來正院門口。
謝明承營裡、家裡兩頭忙,不是住軍營,就是回京,已經有半個多月沒來星月山莊了。他這麼晚來,一定是又有什麼新情況。
韓莞道,“請他進來。”
大冷的天,韓莞可沒有那麼矯情去前院或是桂園見他。
外面的風雪極大,謝明承頭上身上落滿了雪花,人一進來就捲進一陣寒意。
他說道,“我一直忙到現在,又餓又冷,想吃羊肉湯鍋。”
韓莞以為有什麼大事,卻他聽這樣說,不高興地懟道,“你該回謝家莊吃羊肉湯鍋。”
謝明承不以為意,笑道,“天黑,走錯門了。怎麼辦,來都來了,就給我喝口羊肉湯吧。”
韓莞見他的確凍得不輕,鼻子臉通紅,嘴唇發紫。只得說道,“下不為例,以後看清楚些。”
她抬腳向外走去。
謝明承知道是去老院子廚房,高興地跟著一起去。
紛紛揚揚的大雪飄著,丫頭打著玻璃燈照亮。門外站著謝吉,不停地跺著腳。
快到老院子時,又隱隱傳來一陣音樂聲。
是胡琴,有些像前世的二胡。
周大娘讓韓莞遣人在京城買的。餘音不知道她會拉胡琴,所以她現在偶爾會拉拉胡琴抒發滿腹心事。
收徒
琴聲哀婉憂傷,意境深邃,韓莞有種想哭的感覺。
她之前沒聽周大娘彈過這首曲子,前些天聽到,就去問了周大娘這首曲子叫什麼名字。
周大娘說,“沒名字,是老婆子信手拉來,就成了這個樣子。”
韓莞知道了,這首曲子是周大娘自創的,是她一生曲折孤苦的寫照。
那天晚上沒有下雪,半輪明月斜掛空中,月光清冷慘淡。這個院子在山腳下……
韓莞隨口說道,“就叫‘寒山月下’,可好?”
周大娘道,“好,就叫這個名兒。”
……
琴聲讓韓莞心酸,也把謝明承震撼了。
他們都不由自由停下,在大雪紛飛中聽著曲子。
曲子完了,韓莞才覺得手腳都凍麻了。她跺著腳,把手拿著嘴邊哈氣。
謝明承沒多想,下意識地抓過她的雙手合攏,拿去他嘴邊哈氣。
大手厚實有力,手心有繭子,跟沈意細嫩溼潤的手完全不一樣。
韓莞掙了兩下沒掙開,又一使勁,才把手收回來。
謝明承尷尬地笑了笑,說道,“你說,若周大娘年輕時找個心儀她的男人,艱難時互相支撐,會不會這麼苦?若真心悅她,尊重她可不娶妻子。”
韓莞還真沒想過這事。瓊音是樂籍,還是不能更改戶籍的罪臣之後,不能給人做正妻,只能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