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慧知禮,又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哪裡知道外面女人的心眼子有多多。民間有句話,男人一夜,女人一生,韓氏怎麼可能忘得了明承,何況她還生了兩個兒子。”
和昌羞紅了臉,嗔怪道,“弟妹,你也是侯府媳婦,也好意思說這些。什麼男人一夜,女人一生,被人聽去了,怎麼做人?”
謝三夫人似笑非笑道,“我覺得,這世上許多人都是偽君子。明明同一個意思,話說的不一樣,就俗了雅了,好聽了不好聽了,能拿到檯面上說不能拿到檯面上說。前兒我還聽大嫂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都一個意思,只不過一個說的是日,一個說的是夜。大嫂何苦這樣埋汰我。”
和昌前兩天的確說過那個話,李夫人同丈君慪氣,過來跟她訴苦,她便那樣說了。
和昌氣得捏帕子的手都有些發顫,提高聲音說道,“華氏,你不知羞恥,卻不能把別人想的跟你一樣。我說的那話乾乾淨淨,沒有一點不堪,哪裡是你說的那個意思。我不想跟你多說,你走吧,我這裡不歡迎你。”
謝三人似才覺得自己得罪了人,趕緊解釋道,“喲,大嫂,你生氣了?這可怎麼好,我是無心的,沒有任何冒犯大嫂的意思。若有得罪之處,大嫂萬莫往心裡去。對不起了,對不起了。我家老爺一直說,大伯人品高潔,文武雙全,斯文儒雅,溫潤如玉,是世上少找的好男兒,才得昌王爺看重,即使有了庶長子,都把郡主許配給了他。我家老爺一直以大伯為榜樣,也讓我以大嫂為榜樣……”
說到後面,都帶了些哭音。
和昌卻是越聽越氣,厲聲說道,“我家老爺和我不稀罕當榜樣,走,走。”又斥責下人道,“你們都是死人啊,還不請她出去,以後再不許她進來。”
幾個下人趕緊過去扶著謝三夫人往外走,還說著,“三夫人,快請回吧,不要為難我們……”
謝三夫人用帕子捂著嘴哭起來,只得被她們架著往屋外走去。
“吵吵鬧鬧的,怎麼了?”
是謝國公回來了。
下人趕緊放了手。
謝三夫人屈了屈膝,輕聲啜泣道,“是我不好,出身卑微,又不會說話,明明是來做好事,卻討了大嫂的嫌。”
說完,就哭著繞開謝國公走了。
韓莞只能聽到聲音,也能想像得到謝三夫人是如何委屈和難過。
謝國公莫明其妙,問和昌道,“怎麼回事?”
和昌氣道,“華氏真不要有臉,居然連那種話也說得出來。哎喲,羞死人了,弟媳婦還能那樣說大伯子。老爺,可不能把他們弄回京城,不好的風評傳出去,咱們還怎麼做人。還有啊,想辦法把兩隻虎一直留在府裡,不能讓他們跟著韓氏生活,會學壞的。再告訴明承,離韓氏遠著些……”
或許是氣得不輕,和昌說話顛三倒四,聲音都發顫。
謝國公皺眉道,“看你,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若兩隻虎跟著韓氏會學壞,他們早就學壞了,還能等到現在?呃,韓氏怎麼得罪你了?”
和昌就把謝三夫人的話學了一遍。
謝國公足足愣了半刻鐘,才說道,“三弟妹隨性慣了,或許她只是詞不達意,本意沒有那個意思。看在三弟的面子上,不要妄加揣測,這些話也莫拿出去說,影響我們兄弟情份。
“至於韓氏讓人唱的那首小曲兒,那只是曲兒裡的詞,不代表她。就像我們吟誦別人的詩,並非我們所思所想一樣。況且,若韓氏真的想跟明承合好,就直接讓人唱給明承聽,何必讓她轉達,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和昌想想也是。說道,“我不知道韓氏讓人唱曲兒的目的,但華氏那些汙言誨語……”
謝國公擺手道,“不要這樣說她,她到底是我三弟的妻子。讓別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