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了抖,不敢再往下想。
兩人又在外面轉了兩刻鐘,韓莞帳篷收了。
謝明承看到那個大帳篷和厚厚的墊子變成一個小包裹,撐帳篷的鐵棍折了幾折,又長了見識。他拿著小包裹研究了半天,還是搞不懂。
他望望還在滅火的韓莞,覺得她所有的東西都是自己沒見過的神器。
韓莞收拾完,先把東西放進空間,再把謝明承和翠翠帶去去。謝明承坐在後座,如以前一樣把腿放在座位上。韓莞坐在駕駛座,翠翠坐在副駕上。
謝明承的身體狀況好多了,在小房間裡呆了那麼久,此時才認真地打量著四周。
韓莞說道,“這叫這裡汽車空間,這裡原來是汽車,也就是馬車、牛車、驢車,只不過車是由發動機帶動,而不是用馬、牛、驢、騾拉。”
謝明承望著正前方鏡子裡的韓莞,問道,“莞莞,你到底是誰?”
韓莞起身,坐去前面的兩座之間,跟謝明承面對面。
她說道,“我既是這個時代的韓莞,也是另一個時代的韓莞。有些像白蘇重生成華氏,但我沒有血月,沒有祭童,沒有害任何人,而是被人從山頂撞下懸崖,從我生活的那個時空摔進了這個時空……
“彼時,這裡的韓莞正在騾子坡上採藥,我和一個瓶子從天而降,我的身體摔在騾子坡上,而瓶子正好落在她的頭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重生到了她身上,而她卻重生在了我身上。也就是,我們兩人的魂魄互換了,我成了她,她成了我。可惜,我的頭摔壞了,那個韓莞只活了半刻鐘就死了。”
她覺得,把她的穿越說成兩個靈魂互換,或許謝明承能夠更加接受一些。由於白蘇的原因,謝明承經常聽說重生、換魂之類的話,對重生人不會那麼害怕。
謝明承聽說真正的韓莞已經死了,非常難過。盯著她說道,“你的意思是,真的莞莞死了,你不是莞莞?”
韓莞眼神迷離,喃喃說道,“她死之前,跟我說了很多話。她讓我代她好好活下去,代她把大虎、二虎養大成人,讓他們有出息。她還說了這樣兩句話,‘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害你,我已經得到報應了,也解脫了……後來我才知道,那些話是她對一個叫謝明承的男人說的,她覺得對不起那個男人,她的死是上天報應……”
前一世
謝明承一臉哀傷。明明是自家的錯,卻讓那個女子揹負罵名,受盡苦難,最後送了命……
他喃喃說道,“都怪我,若我把她安置好,她就不會上山採藥,不會死了。”
韓莞冷笑一聲,說道,“若是我沒穿過來,沒在她身上重生,也就不會把望遠鏡交給你,你保證你能活著回來嗎?若我沒想通那些往事,沒有把謝家有黑手的事情告訴你,你們就不會發現於婆子,更不會知道白蘇重生成華氏,她們會繼續在謝家為非作歹……易子那件大事也不會被世人知曉,不會趕走惡奴,韓莞會繼續揹負罵史,和兩隻虎繼續受苦,甚至哪天死了都不知道。”
謝明承越聽越難過,雙手抱住腦袋。突然,他記憶深處一個模糊的情景終於清晰起來。
他把手放下,驚恐地看著韓莞說,“我想起來了,之前我總會做一個夢,夢到戰場上,我和我計程車卒被敵軍包圍,‘四面楚歌’的曲子一直充斥耳畔。我們想盡辦法突出重圍,可是寡不敵眾……場面激烈,又模糊不清,唯有那首曲子的聲音越來越大,直至把我吵醒。醒來後,無論怎樣回想都想不起後來怎麼樣了,只記得起那隻曲子是‘四面楚歌’。現在我想起來了,那次戰役我萬箭穿心,倒在敵軍的馬蹄下……莞莞,若你沒過來,沒給我望遠鏡,我就死了。”
謝明承極是後怕,沉浸在那個殘酷的夢境中。
韓莞沒想到他會做那樣的夢,這是不是他前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