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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國公做了個和事佬,“大虎留下陪老祖宗,二虎陪祖母。”
老太太才樂了起來。
謝二夫人畢氏看了兩個孫女一眼,心裡發苦。哪裡是家和萬事興,分明是大房萬事興。
她突然覺得,有個華氏那樣的人也不全是壞事,攪和攪和這個家,噁心噁心和昌,有了最不堪的人墊底,還能顯得二房不錯。看和昌得意的,大孫子就不得了了?自己的閨女還是王妃呢……
謝國公、謝二老爺、謝明承、謝明謙、謝明盛去外書房商議朝事。若不需要保密的事,三爺謝明謙和四爺謝明盛也會列席。謝明謙中過舉,在禮部為官。謝明盛連秀才都沒中,上年進了御林軍。
開完會,除了謝明承沒娶媳婦要住外院,其他人都回了內院。
謝明承剛進門,小廝長纓就稟報道,“剛才門房來說,六爺不知怎麼出去了,亥時初才回府。下人不知該不該跟老國公和國公爺說。”
謝明承說道,“無需跟他們說,以後我找六弟談談。”
他猜到,謝明來肯定是聽到了“西山月下”的曲子著迷,知道是韓二姑娘吹的,去找莞莞要樂譜了。
白蘇雖然可惡,三老爺又拎不清,六弟卻是好孩子。
毒瘤
韓莞在空間裡用電腦寫了兩個小時粉妝工廠的規劃,等到十一點半,才聽到謝明承回來。
她寫檔案都喜歡先在電腦上寫好,再用毛筆謄抄在紙上,好修改。
兩人今天約好晚上見面,謝明承也著急,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把下人打發下去。他站在屋中央剛吹了兩聲口哨,韓莞就出現在眼前。
空間找的是他掛在胸前的佛珠,韓莞出空間的位置就在他面前。
兩人在空間裡相聚了甜蜜的半小時,韓莞才把謝明承送出去,自己回家。
外面又下起雨來,雨不大,叮叮咚咚敲在瓦片上,敲的韓莞心慌。
好些天沒心慌了。胸口越來越難受,突然疼痛起來,比往日更甚。
韓莞按住胸口輕輕揉著,感覺有一顆小疙瘩。之前沒有的。會不會得了乳腺癌?這裡正在左乳邊上。
想到前世她得的子宮癌,做手術,化療,小三帶著私生子鬧上門……身體痛,心更痛。再痛,前世還能把惡瘤割了。而這一世得了這種病,就只有死。
韓莞一下坐起來進了空間。她把睡裙的領口往下拉著,低頭看那裡,的確有一顆小紅疙瘩。不知什麼時候開始長的,她一直沒注意到。
為了看的清楚,她又拿出鏡子看。
小紅疙瘩不是水泡,不是過敏起的肉疙瘩,也不像裡面長了包,有些像紅痣,跟綠豆一樣大小,鮮豔得如血一般。她用指腹摸一摸,按一按,就是這顆痣及痣扯著裡面的肉痛。
怎麼一下長得這樣大?
這不像乳腺癌的臨床表現,前世也沒見過或是聽過這種病。又會是什麼罕見的疑難雜症?
韓莞的心沉入谷底。
這個時代水平最高的大夫都給她會過診,沒檢查出她的病症。這裡也沒有手術,不可能把這個“毒瘤”割下來。
她想了半天,覺得只有去找明弘大師看病。如果明弘大師也沒轍,她在這個世界就活到頭了。
意外地活了兩世,還在這一世當了母親,又談了一場戀愛,是她之前做夢都沒想到的。死對她來說,已經沒有那麼可怕了。可她舍不下兩隻虎,舍不下春嬤嬤……她不在了,他們會哭死。至於謝明承和趙家姐妹、韓家人,他們會難過,但日子會繼續過下去。
她有汽車空間,若明弘大師把她送的可口可樂瓶子帶在身邊,她會找到他。若他沒帶在身邊,只能期望這個病能支撐到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