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嫌棄她們了,她們又有了弟弟妹妹,再下手弄死姐兒,連個泡都不會鼓一下。哎喲,不管怎樣,姐兒可憐了,咱們姐妹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咱們兩人的孩子都還小,若咱們死了,男人再娶個後孃,孩子也可憐了。”
李嬤嬤道,“誰說不是呢。明天回莊子也好,姐兒遠離了危險,咱們再想想法子,怎麼讓王爺覺察到那位的不妥,咱們又能撇清關係。桂嬤嬤當時緊張扎得有些重,若是再輕些,衣裳上沒有血跡,我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姐兒為什麼會哭……”
大赦
魏嬤嬤道,“我倒想到了一個主意。韓娘子聰慧,又真心喜歡姐兒。咱們把這事告訴她,她知道怎麼跟王爺說,王爺聽得進去,又不給咱們招黑。”
李嬤嬤道,“呀,真的呢,這事也只有韓娘子才辦得到……好了,我回去了,姐兒睡得不安穩,一直哼哼嘰嘰的。”
韓莞的脊背挺的筆直,嘴唇抿成了一根線。
用針扎那麼小的孩子,還扎得那樣狠,比容嬤嬤還壞。
小姑娘的境遇堪憂。
怪不得趙暢一直帶著小姑娘住在外面,他應該也知道親祖母對孩子不親,何側妃對孩子不善。他絕對想不到,那些人居然敢用這種手段害孩子。
韓莞又慶幸,還好自己沒穿越到皇宮。她自覺不適合搞宮鬥,不是她的智商情商不夠高,而是她自認為比較善良。生活在皇宮裡的女人若不陰暗齷齪耍心計,是鬥不倒別人的。比如武則天,她不掐死自己的孩子就鬥不倒王皇后……
還好小姑娘又被攆去莊子,遠離危險。
韓莞心情沉重地回了韓家。
出了空間,老太太領著江氏和孩子正在吃晌飯。
老太太表情嚴肅,心裡七上八下。見韓莞來了,拉著她說道,“現在,太后娘娘應該看到生辰蛋糕了,不知怎麼樣了。唉,出奇致勝,討巧兒,走捷徑,若是順利還好,若是不順,還不如老老實實隨大溜兒。”
韓莞暗道,就憑寒門出生,當時再有包家、韓家的幫助,若不走捷徑,李侍郎也不可能坐到現在的位置。
她笑道,“祖母放心,只要那個蛋糕沒被人碰倒,就必能驚豔所有人。”
飯後,老太太睡不著,韓莞和江氏陪她聊天。
下晌申時,一個跟隨李家人進宮的婆子來韓家稟報,生辰蛋糕一獻上去,就引起了鬨動,比那些價值連城的寶物還討喜。太后和皇上大喜,誇獎蛋糕巧奪天工,李家獨出心裁,在場的人都分得了一小塊蛋糕……還說,她家夫人先回府了,明天親自來韓家感謝韓莞。
老太太大樂,雙手合什念起了佛。
酉時,李侍郎的一個長隨又送來一封信。
韓莞接過信念起來。
刑部今天早上派人八百里加急把大赦天下的公文送去西關城。韓家流放充軍的男人,韓首計和小包氏的後人韓泊厚、韓泊瑞,以及韓泊述及其參與犯罪的人降至五年,其他人撤銷流放和充軍,恢復自由……
江氏還有些不敢相信,問道,“老爺就要回來了?”
韓莞點頭笑道,“對,若是他們接到信就啟程,四月份就能到京城了。”
眾人又是一片歡喜。
老太太激動地流出了眼淚,笑道,“趕緊的,把屋子好好收拾收拾,迎接泊深回來。”
韓苒問道,“我大哥呢,他什麼時候回來?”
韓莞道,“他現在是真正的軍人了,要等到打完仗再回來。”
韓苒的嘴還是翹著的,她擔心哥哥。
老太太也看過韓宗錄寫給韓莞的信,勸慰道,“宗錄有本事,有理想,只要成為真正的軍人,就有大前程。我們家要繁盛,總要有個有出息的男人。”
韓泊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