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臉的傻事,就是被韓泊述和盧氏悄悄害的。想著把自家閨女強塞去齊國公府,目的還不是……”
“和王爺”三個字沒敢說出口。
秦太后深以為然,“若韓氏真那麼不堪,狐仙娘娘怎麼可能護佑她,讓她得到稀罕種子和玻璃方子,連皇上和磻兒對她的評價都極高。
“呵呵,聽文氏說,現在連明承都想著破鏡重圓呢,特別低聲下氣。那猴兒,從小就知道欺負小娘子,也該讓小娘子折騰折騰他,讓他知道厲害。”
打死一個才好
聽了太后的話,胡公公和蘇嬤嬤非常捧場地輕笑幾聲。
胡公公笑道,“能讓謝世子吃癟的婦人,韓娘子還是頭一個。”
空間裡的韓莞既高興又意外,最有權勢的女人對她的評價頗高嘛。這有”狐仙“的光環,有後來自己的謀劃,當然也有和王夫婦的進言。
蘇嬤嬤笑道,“是呢。聽說和昌郡主給謝世子說了好幾家姑娘,謝世子都拒了,就是還惦記之前的媳婦。和昌郡主氣得什麼似的。”
秦太后道,“和昌前兒還求哀家給明承和任家五姑娘賜婚,哀家沒答應。還提醒了皇后,明顯後生還想著前面的,何苦把他們強扭在一起,後生不痛快,姑娘將來也不會有好日子過。和昌挺機靈個人,可一遇到兒子的事就想不通,以為她的所做所為是為兒子好,結果兒子不領情,男人也不高興,何苦來呢。”
胡公公拍著馬屁,“太后娘娘英明。”
蘇嬤嬤笑道,“人說一葉障目,和昌郡主只有謝世子一個兒子,心裡眼裡都是那個兒子。哪裡有太后娘娘想得透,看得遠。”
秦太后深嘆了一口氣,“一晃七十載,那些人兒啊事兒啊,哀家早看透了。起起伏伏,生生死死,一切皆有因果……呃,仙姑殿建好了嗎?”
胡公公道,“奴才聽說,只差一點收尾活兒,明年春天肯定能燒開門香。”
“嗯,你們要把這事兒放在心上。等到開香日那天,代哀家去燒頭炷香,謝謝狐仙娘娘賜下五彩祥雲,護我大梁千秋萬代,護磻兒打敗了西元國。但願磻兒能把青山元君請進去……唉,手心手背都是肉,動哪裡哀家都心痛……”
秦太后沒有繼續說,胡公公和蘇嬤嬤的頭埋得深深的,屋裡靜極了。
韓莞不知青山元君是誰。能讓和王親自去請的,一定地位超然,或是法術高強。
雖然韓莞不瞭解太后,但聽了這些對話,覺得老太太是明理的,還特別向著和王。她的“手心”絕對是和王,皇上的“手心”應該是五皇子,而他們的手背肯定都是指“太子”。
一個“動”字,就說明太子的好日子不多了。
太子薄情寡義,蠢笨自私,的確不適合當君王……
突然,外面傳來太監的聲音,“五皇子求見。”
秦太后道,“讓他進來吧。”
聲音裡有歡愉。聽得出來,太后還是很喜歡這個五孫子的。
五皇子的聲音,“孫兒拜見皇祖母。”
聲音溫潤清朗,介乎於青年和少年人之間。
韓莞不敢再耽擱,正想離開慈寧宮,又聽到一串腳步聲,像是在跑,很突兀。
一個太監的聲音,“稟太后娘娘,聽說謝太傅和丁老侯爺打起來了,兩個人跑去皇上那裡憑理呢,丁老侯爺都哭了。”
秦太后嚇一跳,“知道為什麼嗎?”
太監道,“謝太傅罵孫家孫子惦記他前二孫媳婦,孫老侯爺說他們都合離了,憑什麼不許別人惦記。謝太傅說合離還能合好,別人就是不能惦記,就打起來了。兩人都有受傷,丁老侯爺嚴重些,鼻子被打出血,一隻眼睛被打青……皇上震怒,罰他們賠付對方五百兩銀子,禁足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