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個兒子,明王有兩個兒子,聽說明王妃又懷了孕。可自己這個兒子,只有兩個丫頭片子。還事事不上心,把最親的人越推越遠……
御醫們又是施針,又是熬藥、喂藥,一通忙亂,到了晚上小姐妹才安靜地睡著。
何淑妃才逮著機會跟兒子單獨講話。
兒子一直陰著臉,再想想偏殿裡的小姐妹,何淑妃覺得那話不應該現在說。可現在不說,明天兒子出了宮,再找藉口不進宮,又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說。
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何淑妃還是說了。
“暢兒,那個慶通玻璃行是你主要管著的,你也應該給你舅家謀些好處才對。看看和王多能耐,秦家是幫著他的,他就給了秦家一成股,還給了謝家一成售賣玻璃的股。可你外家,什麼利都沒有。”
趙暢不耐煩地說,“所有的股份都分完了,現在說晚了。”
何家的心思
何淑妃氣惱地看看傻兒子,“你怎麼能胳膊肘子往外拐,你外家才是你的倚仗……”
趙暢截了她的話,“母妃,你這話是會給何家招禍的。我的倚仗是父皇,他們當不起。”
何淑妃忙道,“好,好,是母妃說錯了。母妃的意思是,除了皇上和母妃,真心幫你的只有你外家……那個,股分分出去了,還可以拿回來呀。”
見母親無下限地幫著老何家,趙暢極是無語。明知故問道,“拿誰的回來?”
何淑妃抿抿嘴唇。兒子不幫她說出來,只得厚著臉皮自己說出來,“別人的拿不回來,但韓氏的肯定能拿些回來。一個沒有倚仗的棄婦,手裡攥的再多也保不住,我們不要,自有人要。不說別人,太子肯定起了心思,聽說太子良媛招了幾次盧氏進宮。不如讓韓氏拿出兩成股給何家,實在不行一成也行,咱們還記她一個人情,幫她保住剩下的股。”
何家的心挺大,想要兩成股。母妃沒覺得不妥,還要幫著他們。
趙暢已經忍到暴怒的邊緣。
趙暢之前不敢明著幫韓莞,怕他那個不能言的心思被何淑妃或是別人看破。而現在,和王也插了進來,兩個王爺一起幫韓莞,認誰也不會多想。
他扯了扯嘴角,譏諷地問,“搶韓娘子手裡的股,是何家出的主意吧?”
“搶”字特別刺耳,何淑妃不高興地說,“什麼搶不搶的,說的真難聽。她不願意,讓何家出錢買。買!”
看到兒子譏諷的眼神,何淑妃有些羞惱,伸手拍了趙暢一下,嗔道,“都怪你,若當初幫著你外家,也走不到現在這一步。唉,母妃也是沒轍了,你外祖母哭的厲害,連你舅舅的眼圈都是紅的。”
趙暢的表情嚴肅下來,“母妃,何家是你的孃家,你偏心他們情有可原。但是不能縱容,不能明知他們貪心有錯,還要幫著他們一起搶。韓娘子不願意拱手相讓怎麼辦,是出陰招整得她不得不同意,還是乾脆殺了她?
“別人不知道,母妃應該知道,在佳兒和好兒病得要死的時候,是韓娘子出手治好了她們。兒子忙於朝事,佳兒好兒無事就跑去韓家莊子玩,她們的日常生活大多是韓娘子幫著照料。韓娘子於我們有恩,兒子怎麼能恩將仇報,去搶她手上的錢財。何家這麼做,是他們得利,陷兒子於不義。
“韓娘子可不傻,出方子的時候,前提條件就是讓二皇兄和本王保住她手裡的股,後面還有秦家、包家、李家,以及我不知道的誰家。她的能耐還不止表面這麼簡單,不止二皇兄欣賞,連父皇都大加誇讚……請母妃轉告老何家,別說本王不會幫著他們搶,就是他們繞過本王直接去搶,本王也不會答應……
“算了,不用轉告,我會親自跟何侍郎好好談一談。他手伸得長,事管得寬,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往我身邊放細作。為了他家的一點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