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謝家和謝二爺為了孩子也會認你……唉,算了,那些事不敢想了。姑奶奶還年輕,若是謝二爺回來跟姑奶奶合離,姑奶奶還是能再嫁……”
原來謝明承的出身那麼好,平西侯府的偽嫡女的確高攀不起,何況還用了那種手段。
韓莞搖頭說道,“我已經絕了再嫁的想法。有大虎二虎,還有你們,我不嫁人也會過得好。”
其實,她很想問問自己當初怎麼被平西侯府算計,自己又怎樣算計的謝某人,但怕春嬤嬤發現她變化大又忘了往事,只得再等等。
春嬤嬤長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的姑娘,若你早長些心,也不至於被人算計得那樣慘。那些人,嘴上一套,做的一套,真是太壞了,怪不得老天要收他們。也怪老奴蠢笨,耍心眼子耍不過別人,沒有幫到姑奶奶。”
韓莞嘆道,“一輩子還有那麼長,再不長點心,我們母子就沒活路了。”
春嬤嬤出了垂花門,正要去廚房做晚飯,就看到丁婆子拎著食盒出了月亮門,強擠出笑臉說道,“該做晚飯了,我來幫你。”
丁婆子享福享慣了,如此放下身段還有些不習慣。
春嬤嬤冷哼道,“你幫我?說得你不是奴才一樣。哎喲,也是,你們享福享慣了,還真把自己當成老太爺太夫人了。別說壓了我們一頭,連主子都敢欺壓。”
丁婆子氣得冷哼一聲,咬牙進廚房幹活,春嬤嬤接過食盒拿進內院交給韓莞。韓莞說過,這個食盒一拿回來就交給她。
韓莞關上門,從食盒的夾層中取出手機。這個食盒裡的機關是前幾天她讓春大叔弄出來的,家裡還有幾樣擺設都弄了機關。
春大叔和春山這點非常好,就是主子讓做什麼做什麼。主子不說,他們絕對不問,甚至不會多想。
韓莞猜到丁老頭夫婦回來的 物歸原主
韓莞腹腓,居然只上交二十兩銀子,死到臨頭還抓著銀子不放。
一百畝地收六成租,前年遭蟲災只收了三成租,再除去各種稅收,一家人的生活費,買農具和種子等,這五、六年來這兩個惡奴貪墨了近五百兩銀子,自己剩下一半,另一半孝敬給了羅婆子。
韓莞明知故問道,“帳本呢?”
丁老頭躬身道,“老奴不識字,韓大夫人讓老奴來當莊頭的時候,老奴就說了。韓大夫人說,不識字就不記帳,每年口頭向姑奶奶和她老人家稟報即可。”
韓莞已經問了春家人,丁老頭的確沒有記帳。他不識字,可以請人幫著記,他和他背後的人故意搞成這個局面,就是想弄出一筆糊塗帳。
原主懦弱,把柄又被人捏著,不敢反對。但在封和的提點下,從來的第二年起,每年春大叔都會私下打聽個大概,再請封和幫著記一個總數儲存著。
韓莞說道,“把東西拿進來吧。”
丁老頭肉痛地把東西放去廳屋的八仙桌上,躬身站在一邊。
韓莞端起桌上的茶碗喝了口茶,用帕子擦擦嘴,又道,“雖然沒記帳,丁管事還是應該記得一些事。你把每年的收租情況,羅管事拿走了多少,說一說。”
丁老頭張口就來,該怎麼說他早就想好了。只不過,他說一句,韓莞就以自己不明白為由,讓他解釋一句,而且問得非常細。
丁婆子正在屋裡吃花生,春嬤嬤走去她門前說道,“晌午吃芹菜餃子,你去菜地多割些芹來。”
丁婆子懟道,“慣會使嘴,你自己割唄,叫我作甚?”
春嬤嬤大著嗓門吼過去,“我有的事要做。哼,真的主子都倒臺了,不是主子的人還在享清福。”
丁婆子想想現狀只得起身。出了門,她還想把門鎖上。
春嬤嬤撇嘴譏諷道,“搞得你屋裡藏了什麼寶貝一樣,去個後院還要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