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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兄弟重重地點了點腦袋,這也是他們的目標。
韓莞又狐疑道,“為什麼要賠何家五十兩銀子?”
一說這事兩隻虎就來氣,都鼓著眼睛罵起來。
“天打雷劈的何光棍兒,他調戲孃親,春山舅舅氣不過,跑他家把他手剁了。”
“呸,媽拉巴子,等我長大了,不止跺他的手,還要跺他的腳。”
“整隻手剁掉了,還沒死?”韓莞嚇一跳。古代醫療條件差,流血過多,感染,破傷風,都容易死人。
大虎惡狠狠地說,“何光棍命賤,封爺爺手藝又好,沒死成。丁老頭不拿錢,孃親只得拿出二十兩銀子買了許多好藥才保住了他的狗命,後又送了何家三十兩銀子。”
二虎又肉痛地說,“若咱家不多賠何家錢,春山舅舅可不止坐兩年牢,會被流放充軍。邊關正在打仗,充軍就是送死。春山舅舅坐了牢,之前說好的媳婦也不幹了。”
大虎接嘴道,“孃親說,若春山舅舅的病特別重,還要賣兩根金簪。春姥姥矛盾得緊,她捨不得孃親多花錢,又怕春山舅舅病死,都哭了。”
兩個聰明的小傢伙小嘴一張一合,又開始講著家裡的事,再加上韓莞腦補,時不時冒出一點零星記憶,又弄清楚了大概。
原主沒有男人,對外的說辭是析產別居。丁婆子可惡,把原主未婚先孕被婆家趕出來的老底說了出去。不敢說原主孃家和婆家的真實身份,只說是京城商戶。
原主年輕漂亮又有家底,儘管說了是析產別居,但村民們都不相信。覺得她若真的未婚先孕,肯定是被夫家休了的棄婦。許多男人都想娶她,其中就包括二混子何光棍。
不過,春大叔和春山都長得牛高馬大又厲害,倒是沒有人敢明目張膽欺負原主。
何光棍年近三十,家裡窮,本人又愛打架生事,有一點錢就賭博喝酒,一直沒娶上媳婦。那天他喝醉了酒,在路上遇到從封家出來的原主,居然色膽包天拉著原主親了一下。原主不敢鬧出來,回家對春嬤嬤哭訴了這件事,正好被春山聽見……
不能說
敢這樣欺負他家姑奶奶,春山暴怒,拿著砍柴刀跑去老何家,一刀下去把何光棍的左手從腕處齊齊剁下。何光棍痛暈過去,血不住往外流。還好封大夫手藝高超,用了許多好藥,總算把他的狗命保住。
之後原主又送了何家三十兩銀子,何家看在這麼多錢財的份上向縣太爺求情,從輕發落春山,只打了他二十板子,坐兩年牢。這個時代坐牢最長時間也就是兩年,監獄少養閒人。再重就是流放或充軍,最重直接判死刑……
這件事對何家來說是好事,何光棍被嚇著了,不敢再出去惹事生非,還憑著賠付的銀子娶了媳婦。
出了那件事後,不學好的後生別說不敢再招惹韓莞,連大虎二虎都不敢惹。在他們想來,春山就是個殘暴的亡命徒,生怕他放出來再剁他們的手。
春山在孟縣監獄坐牢,剛坐了一年多,前天有衙役來說,春山被派去距孟縣五百里地的墉州修繕河道得了重病,讓家人把他接回家治病,剩下的近一年牢獄在家坐。由里正做保,不出方圓一里即可。
這是保外就醫?這個家肯定沒本事讓春山享受這種特殊待遇。
春山病重得連監獄都不願意留,不是人快死了,就是傳染性強的疾病。聽說這個訊息後,春嬤嬤和原主都嚇哭了。
春大叔和春嬤嬤只得一起去墉州接人,若春山真的快死了也能見最後一面。
原主又拿了二十兩銀子給春嬤嬤,讓她先就近在府城給春山治病。他們八天前走的,過幾天就能回來了。
韓莞希望春山能堅持住活著回來。春嬤嬤一家是忠奴,更像親人,希望他們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