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除了夏氏、夏合、田慶家的不去,所有人都去。
噹噹尤其激動。姐姐說了,收了土豆就給它做滿滿一碗的土豆泥。
早飯剛擺上桌,院門就響了起來,聲音大的嚇人。還傳來祝二家的大叫聲,「開門,快開門。」
聲音帶著哭腔。
田慶的聲音,「來了,來了。」
夏離和夏氏、夏山一愣,都趕緊跑出屋。
只見祝二家的披頭散髮衝進內院,說道,「不好了,莊子裡遭賊了,地裡的番芋夜裡被偷走了一大半……」話未說完,就泣不成聲。
幾人唬了一跳,夏山幾步跑上前,問道,「怎麼回事,說清楚。」
祝二家的哭道,「夜裡,我們一家和阿黃睡得賊死,辰時才醒來。一出房門,就看到門口放了一把菜刀。我當家的嚇壞了,在內院外院檢查了一圈,沒看到不妥。跑出側門,一眼就看到籬笆牆裡的番芋秧子絕大部分都被挖了出來,番芋也沒了,只剩下很少的秧子沒來得及挖……我當家的讓我來稟報太太和大姑娘,他去縣衙報案了。唔唔唔……奴才失職了。」
古代破壞農耕是重罪,而番芋是布政使大人親自督促種植,並要當種子收購全國推廣的,更是重中之重。誰的膽子那麼大,居然敢偷番芋?
幾人都嚇壞了。
夏離說道,「阿黃雖然沒選上戎犬,但比許多狗的聽覺都靈敏,它也睡得這樣死,肯定是被迷昏了。敢偷官府重視的番芋,會放迷煙,能在夜裡偷那麼多,來的人肯定不少,八成是土匪幹的。他們或許得知了番芋好種植,產量大,經餓,偷回去在山裡自己種……」
曹民那窩土匪怕被官府軍隊圍剿,不能下山搶劫或買東西,一直在山上種植了一些好種的莊稼,比如玉米蔬菜什麼的,已經達到了半自給的地步。聽說土豆好種,產量又大,想自己種也有可能。
夏山也這麼認為,趕緊騎馬先去了莊子。
夏離還想坐馬車去看看,夏氏拉著她不許去,「今天肯定會去許多官差衙役,你個姑娘家去湊什麼熱鬧。唉,丟就丟了吧,只要人沒事,舍財免災。」
夏離無法,讓田慶把噹噹和黑子拉去,讓它們找賊人逃跑的方向。
又對祝二家的說道,「祝嬸莫難過,這也不怪你們,萬幸人沒傷著。」
讓田慶家的把她帶去屋裡,好好安慰。
祝二家的搖頭道,「我要回去看著地,看看還剩了多少。」她跟噹噹一起坐馬車回了莊子。
夏氏和夏離都後怕不已。還好夏氏帶著夏合回來了,若她一個寡婦在莊子裡被土匪迷昏,哪怕沒發生什麼事,名聲也不好聽。
一整天夏離都坐臥不寧。
她家種了番芋,這幾天又要收穫,居然傳去了惡狼峰。而且,惡狼峰的人還知道番芋有這麼多的好處,冒著危險跑來湘山府城郊外偷。這說明,她家莊子周圍或是熟人中,肯定有惡狼峰的眼線。
夏離頭都大了,沒想到躲到府城內,還是被土匪盯上了。
夏氏也嚇得不輕,不住地哀聲嘆氣。
夏聚看到家裡出了事,懂事地領著夏合和趙妞妞帶著綵衣、彩多多去葉府的花園玩。
傍晚,夏山和祝二、噹噹、黑子才回來。噹噹極其暴躁,家裡被偷了那麼多土豆,它要少吃好多土豆泥。
祝二跪下請罪道,「太太,大姑娘,奴才失職,那麼大一片番芋秧,只剩下一百零幾斤……」說著,哭了起來。
夏山又說道,「噹噹和黑子尋著氣味追到了山裡,我們就不讓它們繼續往深處追了,噹噹不願意,還是我硬把它拉回去的。知府胡大人和縣令李大人、還有軍裡的秦大人、趙大人都去了,都分析是那窩土匪幹的,偷回去自己種。胡大人想讓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