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何嬌的朋友,謝嫻兒當然歡迎了,便沖她點頭微笑。小姑娘十分傲嬌地脖子一仰,去了何嬌一邊。
謝嫻兒當初就是在她家的桃園裡把馬四郎壓倒的,那個戲劇的場面她可是親眼目睹的。再加上和佑長公主十分生氣自己費勁舉辦的桃花宴被謝嫻兒攪和了,足足戳了謝嫻兒一個月的脊樑骨,小姑娘自然跟著她娘一起不高興謝嫻兒了。
見自己的閨蜜十分不給謝嫻兒面子,何嬌抱歉地看了謝嫻兒兩眼。謝嫻兒笑笑表示無事,自己實際年齡比小姑娘大了一倍都不止,不至於跟她一般見識。
幾人走了一刻鐘的路便到了劍閣。堂屋的擺設讓這兩個小姑娘嚇了一跳。除了正前方的八仙桌上擺了茶具,無論條案、高几還是牆上,擺的掛的統統是兵器,地上還擺了一對架在紅木架上的大銅錘,連屏風都是耍大刀的關二爺。
徐二姑娘道,「嫻姐姐,你家好奇怪哦。別人家擺的都是器皿擺件。掛的都是字畫掛飾。你家卻全是兵器。」
「是啊,這裡不像家,倒像是將軍的陣帳。」榮四姑娘也這麼說。
謝嫻兒笑起來。「我家二爺喜兵器,我看這樣也不錯,就這麼擺了。」
她們進了東側屋,一下感覺到從冰冷的世界來到溫柔之鄉。北面靠牆是楠木描金八仙八寶紋立櫃。南面臨窗大炕上鋪的是猩紅色氈毛墊子,靠背上繡的是她們叫不出來卻又極好看的紋樣。引枕直接就是一個嫩黃色的翹屁股肥鴨子,還張著杏黃色的長嘴巴。梨花木描金小几上擺著水晶碟,碟中放著幾個蘋果,屋裡若有若無地浮著一股幽香。
其它的跟她們家裡都差不多。唯有靠背上的花紋和肥鴨子引枕讓徐二姑娘和榮四姑娘喜愛異常。
「嫻姐姐,這個枕頭好可愛。你教教我怎麼做好麼?」徐二姑娘拉著謝嫻兒的袖子撒上了嬌。
「還有我,我也要學。」榮四姑娘說道。
謝嫻兒笑道。「跟我學針線可是要耽誤你們了,這些東西都是我畫出樣子。丫頭們做的。若你們喜歡,我還有幾個沒用過的引枕,你們拿去看著做就是了。」
幾個小姑娘高興得直點頭。
進了臥房,丫頭們端來裝了水的銀盆給徐二姑娘淨面,其他幾人也都重新淨了面。謝嫻兒又按照自己的喜好幫徐二姑娘畫了個妝容,鏡中的徐二姑娘更是清純亮麗了幾分。原來的濃妝把小姑娘的清純都遮蓋了。
「徐二姑娘喜歡這個妝容嗎?」謝嫻兒問道。
徐二姑娘先還愣了一下,雙手撫臉說道,「我好喜歡。」
另外兩個小姑娘都一致要求謝嫻兒再幫她們化一個這樣的妝。
等到四人手拉手出來的時候,已經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現在,連榮四姑娘都叫謝嫻兒嫻姐姐了。而謝嫻兒叫徐二姑娘為阿瑾,叫榮四姑娘為阿楠。
幾人在去遊樂園的路上,被當值的丫頭們攔去了絲鷺院,因為男客們已經去遊樂園玩了。
三個小姑娘一聽,失望得不得了。阿楠跺著腳說,「人家還有好幾樣沒玩吶。」
謝嫻兒安慰道,「趕明兒你們想玩了,想哪天來都成。」
安郡王、謝侯爺、何尚書這些上了歲數的高官們還有些自持身份不好意思玩這些東西,在馬家男人的勸說下頂多玩了一兩樣就坐在旁邊喝茶,饒有興致地看著年青後生和孩子們玩的高興。
而歲數最大的魯老國公卻是玩瘋了,只要能玩的都玩了個遍。他最喜歡的還是旋轉木馬,被人扶著騎在馬上,咧著無牙的嘴笑得極其開懷。
他跟同樣騎在馬上的馬老國公說道,「大侄子,我已經有二十年沒騎馬了,今天終於又騎上了。以後,我無事就來你家馬場騎騎馬。」
馬老國公雖然傻了,但還是非常好客的。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