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嫻兒虛弱地喊了聲二爺。眼淚又止不住地流了下來,抽抽嗒嗒地哭著,卻是說不出話來。
馬二爺急得抓耳撓腮,轉頭問白鴿道,「快說,二奶奶出了什麼事。」
白鴿也知道的不算詳盡,但還是把聽說的事情毫無保留地說了。
有些事情白鴿說得不太明白。但馬二爺會自動補腦。整件事情自認為搞清楚狀況了。
在他想來,既然他爹被打了,那麼他爹就和他娘一樣。都是打著把謝嫻兒趕回孃家的主意。這就防不勝防了,萬一哪天他們又趁奶奶不注意把這丫頭打發走咋辦?
被壓了二十幾年的馬二爺也怒了,自己從小被他們打到大,現在都娶了媳婦生了娃。還在被打。這還不算,連自己的媳婦都跟著受氣。
第一個媳婦就不討爹孃的喜歡。特別是他娘,時常甩臉色,話裡話外說洪家挾恩以報,弄得那個媳婦整天都哭哭涕涕。對這個媳婦更是絕。竟然打著要她出家的主意。他的爹孃怎麼能這麼幹!
若是自己再這樣老實下去,不僅他中意的這個丫頭保不住,他娘還真會把那個假腥腥的表妹硬塞給他。
馬二爺的豪氣和聰明才智徹底被激發了出來。試問這個時候。他不保護她,還有誰來保護她!
奶奶雖然喜歡這個丫頭。但肯定更會喜歡自己的兒子和媳婦。他是兒子,拿自己爹孃也沒辦法。但有一個人可以徹底把他爹孃震懾住,那就是老爺子!
他彎腰跟謝嫻兒說道,「你等著,我有辦法永遠把你留在這個家裡。」然後,轉身跑出了門。
福慶院西側屋裡,把不相干的人都打發了出去,只有馬國公和大夫人正在老太太面前。大夫人此時全身發抖,因為她已經看出來,不止婆婆對她極度不滿,丈夫更是憤怒不已。他脖子上的鞭痕紅腫,拳頭握得緊緊的,手背上的青筋全漲了起來。若不是良好的家教,拳頭肯定已經撂在了她身上。
老太太一點沒客氣,指著大夫人的鼻子大罵著。
「你十五歲就進了馬家門,我是怎麼教你的?人心要好,要善。想想你自己,還是嫡女,被繼母壓制的多可憐。若是沒有我時常去你孃家敲打敲打,你活得下來?即使僥倖活下來了,也被養廢了。那嫻丫頭比你更可憐,那樣一個出身,府裡的十幾年是怎麼過來的,想都想得到。但她卻比你自強得多,不僅活了下來,最可貴的是還保留住了樂觀、純良、孝順的德行。在那樣被壓抑的逆境中,有幾個人能做得到?在謝家活不下去了,當然要抓住唯一一次在外面的機會跳出謝家了,這是自救!不要跟我說她打了四郎的主意,那種情況下,任何一個兒郎都會是她救命的稻草,只不過碰巧抓住了四郎而已。這樣可憐的孩子,你不知道憐惜,還要把她趕盡殺絕,送去家廟,你怎麼忍心?你對謝氏如此,是不仁。不聽我一再的囑咐,是不孝……」
老太太的話語字字如針,都在指責她是沒有孝心、惡毒的婦人。這讓一貫在丈夫面前保持端莊、賢德、溫柔、優雅的大夫人羞憤欲死。
她不住地哭著搖頭道,「娘,不是的,不是的,我沒有那個意思……」
老太太不知道她是想繼續在丈夫面前保持賢德、溫柔的好映象,以為她還在狡辯,更氣了。大呵一聲,「事實擺在面前還敢抵賴,真是死不改悔。」
然後,順手拿起几上的茶碗潑了上去,潑得大夫人一頭、一臉的茶葉和茶水。大夫人連端莊、優雅的儀態也沒有了,還不敢伸手擦,只有不住地磕頭謝罪。
馬公爺跪走幾步,抱著太夫人的腿求道,「娘,您千萬別生氣。王氏錯了,您罰她教導她就是了,可別把您身子氣壞了……」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喧譁聲,是老公爺發狂了。
原來,他正和幾個孩子、太極在三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