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這天,天空湛藍,朝陽似火。雖然沒有一點溫度,卻把房上、樹上、道路兩邊的積雪照得泛紅。
江意惜,抱著花花的水香、吳嬤嬤、梅香去外院坐上馬車,由吳有貴趕馬車,還跟了兩個護衛。
車椅上鋪著褥子,手裡抱著小炭爐,腳下踩著小炭爐,腿上還搭了床小褥子,江意惜倒不覺得冷。
路過南風閣的時候,馬車拐了進去。
這是孟辭墨的私產,生意不溫不火。成親後,孟辭墨把這座酒樓送給了江意惜,江意惜一直在想怎麼讓酒樓生意好起來。
論實力和新穎,她再怎麼折騰也趕不上「食上」一二,就決定利用自己的特長,讓酒樓主營藥膳。名字已經取好,叫「滋補玉膳堂」。
今天去跟郭掌櫃說說裝修情況,重新招幾個大廚。
小半個時辰後,吳有貴趕著馬車及兩個護衛出酒樓向東門而去,吳嬤嬤還掀開車簾往外看了看。
不久,另一輛馬車出南風閣,向西而去。
江意惜帶著花花、水香、梅香坐在這輛馬車裡,由孟虎趕車。孟虎是孟傢俬兵中的一個小頭頭,專門為孟老國公和孟辭墨在外跑腿。
另有幾個私兵遠遠跟著這輛車。
午時初馬車就到了報國寺前。
梅香先下車,把江意惜扶下來,抱著花花的水香最後下車。
孟虎把馬車交給一個私兵,他從車裡拿了兩個大筐出來。江意惜對外的說辭是,大筐裡裝的是含了茶葉的素點。
幾人剛走進報國寺,門口的一個小沙彌合什笑道,「江施主,又見面了,師父讓貧僧來這裡接你。」
正是愚和大師的小弟子戒九。
江意惜跟他合什笑道,「大半年不見,小師父長高了不少。」
眾人向寺後走去。
來到一個禪院前,守在門口的戒七接過孟虎手中的大筐,戒五接過水香懷裡的花花,戒九請他們三人去不遠處的亭子裡歇息。
他們看看江意惜,江意惜點點頭,他們便跟著戒九向亭子走去。
江意惜跟著戒五、戒七進了禪院。
禪院幽深,到處覆蓋著白雪。
進了禪房,一股暖氣和檀香撲面而來。
又進入東側屋,黑影一閃,花花跳入老和尚的懷裡。
愚和大師哈哈大笑,「小東西別來無恙?」說著,拿了一塊素點放進花花的小爪子裡。
戒七把兩個大筐放在炕邊,戒五給江意惜倒了一盅茶放好,兩人退下關好門。
屋裡只剩下愚和大師、江意惜、花花。
江意惜從兩個筐裡拿出兩包素點及四大包茶葉放在炕上,再從袖籠裡取出小銅筒交到愚和大師手上。
才雙手合什道,「大師,我的誠意夠足了吧?」
看到這麼多好東西,愚和大師滿意地點點頭。又把小銅筒開啟看了看,聞了聞,笑得一臉褶子。
他把小銅筒蓋上,用手捏了捏花花戴在脖子上的避香珠說道,「明年春末夏初那段時日,小東西要注意安全。阿彌陀佛。」
江意惜道,「大師的意思是,明年番烏僧和玄雕會來京城?」
愚和大師說道,「若料得不錯,八九不離十。」
江意惜有些擔心,「花花戴著避香珠就會無事?」
愚和大師道,「不止小東西的避香珠不能取下,女施主的避香珠也不能取下。切記,切記。有了避香珠,你們自會泯然於眾。老納年後要出一趟遠門救人,若女施主有事,可找戒五。」
江意惜摸了摸手腕上的珠串。又問道,「就沒有打得過玄雕的動物?」
她心裡慌的厲害,不光是番烏僧和玄雕要來,好像還有什麼她一時沒抓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