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辭墨和另三個江家女婿站在外院等媳婦,江家男人陪在一旁。
女人孩子走出二門,各自打了招呼,上自己馬車。
這一幕讓一個人的江意言既眼饞又羞惱,卻無可奈何。
她走到江意惜馬車窗前說道,「二姐,我無事去成國公府找你說話。」
江意惜不客氣地拒絕道,「我要管家,要帶孩子,忙,沒時間陪你說話。你無事就在家養養身子,生個一兒半女。」
江意言咬了咬嘴唇,還是強笑道,「聽二姐的話,我會好好調養身子。咱們姐妹情深,我還是想……」
話沒說完,馬車已經緩緩離開了。
看著馬車旁的背影,江意言眼裡盛滿寒意。
母親居然不是自己摔下崖,而是被人推的。不用說,肯定是江意惜讓孟世子做的。那個賤人,把她在江家受的苦統統算在了母親身上,不僅設計逼迫母親出家,還殺了她。
只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父親不記曾經的夫妻情份沒辦法。可恨大哥大姐為了榮華富貴也可勁巴結那個賤人,自己這個同胞妹子反倒是靠後了……
回到成國公府已經華燈初上。
老爺子、老太太、成國公、劉氏還在打撲克牌「雙摳」。老兩口一家,成國公和劉氏一家。
這是李珍寶上年秋「發明」的撲克遊戲,一傳出來馬上風靡上京城。不僅女人喜歡,男人也喜歡。
今年他們四人打了一整天,還特別認真。老兩口配合得很好,多數他們贏。成國公和劉氏配合得不好,多數他們輸。
劉氏的臉能扭出水,成國公一出錯牌就用眼睛剜他。
老兩口不怪罪兒媳婦,還會說兒子。
「看看,伱又出錯牌了。」
「笨,你媳婦剛剛提醒你了,我都聽出來了,你還沒聽出來。」
成國公也知道自己牌技最臭,見父母贏得眉開眼笑,便會嘿嘿笑幾聲,打趣道,「咱們回去對一下暗號,摸眼睛出什麼,摸鼻子出什麼……」又恍然大悟道,「爹孃贏這麼多,一定是事先對了暗號。」
說得兩老口大樂,劉氏也禁不住笑起來。
眾人圍著他們看了幾把牌,才去廂房吃飯。
老太太高興,對大兒子大兒媳道,「明天我們四人繼續打雙扣。」
成國公看了眼老爺子,若老爺子打他就打。讓他陪三個婦人玩,他可不願意。
相比下棋還是打雙扣,老爺子更喜歡下棋。但他明白老太婆如此是想製造大兒子大兒媳多在一起的機會,他也希望大兒夫婦能彼此放下芥蒂,成為一對名符其實的夫妻。
痛快答應道,「好,老大和老大媳婦明天巳時初來福安堂。其他人不要過來,各房自己玩。」
老爺子習慣性把大房當家人看成孟辭墨,成國公哪房都不算。
次日,二房的人都去了二夫人那裡,三房的人都去了三夫人那裡。孟辭墨今天歇息,遣人把孟繡和黃馨請來浮生居。
幾個孩子一隻貓還各自點了自己想吃的菜。
連音兒都點了,「要吃牛乳蛋蛋。」
就是牛乳蒸雞蛋。
花花點的依然是百吃不厭的松鼠魚。現在雖然沒有新鮮番茄,但有番茄醬。
飯菜擺上桌,江意惜覺得魚味特別腥。忍不住打了一下乾嘔,又用帕子把嘴捂上。
她心裡一動,才記起來月信已經過了好幾天,天天忙碌居然忘了。
年底前就讓吳嬤嬤回家過年,水靈在休婚假,梅香在休產假,水清主要侍候花花,貼身服侍江意惜的是幾個不太得用的小丫頭。
若那幾個老人在,早就提醒江意惜這件事了。
江意惜暗喜,讓人把魚移到離她稍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