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賀雲轉了轉眼珠子,“那你們那邊,這個松子啊榛子啥玩意的,好買不?不瞞各位大哥啊,我家有個炒貨店,現在就只賣花生瓜子的,單調了點兒。尋思弄點你們東北特產啥的,也能多賺幾個錢兒。”
“那你可問對人兒了。”話最多的大哥指著身邊兄弟,“我兄弟大帥,家裡就是整山貨的。你倆留個電話,想要啥山貨直接說。價格都按照批發的價走,往市裡供多少錢,給你就多少錢。”
“那感情好,”寧賀雲掏出小本本來留電話,“以後常來常往,你們去我們那邊的時候我請哥幾個吃飯。”
楚飛揚真的是佩服這個寧賀雲,腦子不抽的時候還就真的不抽。這一會兒就把生意路子探了,是個做生意的好材料。
寧賀雲這個人,不太適合當領袖,做老大。因為扛不住事兒,一被針對就上頭。但只要沒事找他,他自己就能玩的特別歡,腦子也活泛。
寧賀雲用豬頭肉跟一包鴨貨,換了東北大哥們兩根紅腸,一包大榛子,和兩個素的菜糰子。喜滋滋的拿回來和楚飛揚分享。
“嚐嚐,我張嫂子自己做的菜糰子。剛我去餐車給熱了熱,你沒啥胃口,吃點兒素的順順胃氣。”
菜糰子是酸菜油渣餡,吃起來味道相當不錯。而且酸菜開胃,至少晚上這頓,楚飛揚吃踏實了。
看著臉色好了一些的楚老闆,寧賀雲總算放下心來。
以後還是少讓楚老闆出門吧,這折騰的,等回去怕不是得瘦兩斤啊!
認親
楚飛揚覺得, 坐火車真的太難熬了。
臥鋪這邊充斥著各種微妙的氣味,雖然晚上列車會熄燈,但每次到站都會把燈開啟。
再加上列車行駛的時候發出逛吃逛吃的動靜, 讓他在狹窄的臥鋪上翻來覆去壓根睡不著。
大半夜了, 臥鋪這邊的燈再次開啟, 沒一會兒包廂這邊進來了一對母子。
母親看上去四十左右, 體型有點兒富態。兒子瞅不出來多大歲數, 不過看著又高又壯。
這對母子叮咣的進了臥鋪, 女人開始大聲抱怨, “這麼小啊?這能躺得下嗎?兒子,餓了不?吃雞蛋不?你睡下鋪啊。先坐下,媽媽給你脫鞋。”
楚飛揚被吵的頭疼,翻身做起來也睡不著了, 只是看著這倆大嗓門的母子。
那個兒子往臥鋪上一坐,嚷嚷道:“媽, 我想吃那個燒雞!”
“吃, 吃!你等會兒啊。”中年婦女眼珠子往周圍一撒噠, “哎喲小夥子,咱倆換個鋪唄!我這個是上鋪,你看我這麼大歲數了也爬不上去, 你把下鋪讓給我。”
說著, 就把包往楚飛揚鋪上放。
楚飛揚可不慣著這種人,抬腳就把包踹下去了,“不換。”
“不換就不換, 你踹我包做什麼?”女人發出尖利的叫聲, “你家裡沒教你什麼叫做尊老愛幼?沒教養的東西……”
“x尼瑪的沒玩了吧?”寧賀雲被吵醒,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