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道:“他是否下套自有官府定奪,與你這屁民何干?”
林玄兒道:“好,好,好。”
最後一個好字出口,林玄兒便已動手。
徐天佑見狀,也拔出匕首衝了過去。
林玄兒雖然知道鄭招娣的命運不可能在自己身上重現。但同為女人,看著同性在這幫人眼裡跟玩物一樣,自然是氣不打一處來。她一出手便是狠招。
徐天佑早已恨的不行,他自己便是被地主下套被迫逃跑的,這事可謂感同身受。
兩人出手便是狠招,那四名捕快完全招架不住,只過了十來招,那四名捕快的手腕和大腿上便見了紅,佩刀也掉落在地上。
林玄兒的右手刺架在了黃員外脖子上。
徐天佑的匕首也架到了縣令脖子上。
黃員外跪地道:“姑奶奶饒命,姑奶奶饒命。”
縣令雖然嚇得腿軟,但嘴卻很硬:“我可是朝廷命官,你殺了我便是與朝廷作對!”
林玄兒道:“欺壓鄉民魚肉百姓,你該被千刀萬剮。”
黃員外道:“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鄭家的錢我不要了,鄭招娣我也不納她做妾了。以後必定每日行善,還為姑奶奶起座金身天天跪拜。”
林玄兒呸了聲道:“我林玄兒可不需要你這種齷齪之人跪拜。”說著,便要動手。
她剛自報家門,徐天佑便是一驚。
黃員外急道:“等一下!你可是佑玄酒家的老闆娘林玄兒?”
林玄兒道:“是。”
黃員外又道:“你真是天音閣大小姐?”
林玄兒道:“廢話!這不人盡皆知的事情?《江湖日報》都寫了。”
黃員外道:“你既是天音閣大小姐,自然應該是幫我才對啊!怎麼會幫這群螻蟻呀?”
林玄兒道:“放屁,我和你非親非故憑什麼幫你?若真有關係,我也算是為了公理大義滅親了。”
黃員外道:“巧立名目,強取豪奪,這不就是我們達到目的的手段嗎?”
林玄兒道:“你這畜生死到臨頭還要辱我天音閣!”
黃員外驚了,他驚的說不出話來。
他不知道林玄兒到底何意——她不會真的以為天音閣的地位和地盤是喝酒商量別人笑著送來的吧?
既然敢走江湖,弱肉強食這起碼的道理應該知道吧?
可黃員外看著林玄兒的眼神中只有憤怒。
他還想再說什麼,卻只覺喉嚨一冷,血從喉嚨流出來,也從嘴裡流出來。
林玄兒殺人了。
她生平第一次殺人。
為了一個從未見面,被人當玩物的同性殺人。
為了天音閣的名聲殺人。
林玄兒看向徐天佑道:“你怎麼還不結果了這狗官?”
徐天佑不說話,只是收回了匕首。
林玄兒道:“我已殺了一人,你不殺我殺。”說罷,便要殺了縣令。
徐天佑立馬拉住林玄兒道:“殺不得。”
林玄兒道:“為何?”
徐天佑只是拉著林玄兒快步離去了。
兩人出了村。
林玄兒將徐天佑的手甩開。
林玄兒剛想說話,徐天佑卻搶先開了口:“你為何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