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妍拿起他寬大的手掌把玩著,裴靖松的手很大,有她兩個那麼大似的,手指也粗,還糙,十指交握的時候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指尖的厚繭。
她把他的手舉起來聞了聞,淺淡的魚腥味下依舊瀰漫著若有似無的機油和汽油的味道。不太好聞,她本來該反胃的,但很奇怪,她並沒有從前想象中那麼反感。
相反,她竟然覺得還挺好聞的。
看,
這世上哪有什麼特別純粹的事。連討厭都做不到持久,更何況喜歡。
月光透過窗簾投進來斑駁的光影。
裴妍低頭吻上了裴靖松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