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回s市見到高熙了?”
白恬知道這事兒肯定瞞不過他,“嗯”了一聲,問:“怎麼了?”
劉然坐在辦公椅上轉了一圈兒,一邊端起咖啡一邊回答:“她在同學群裡說了,還說你答應來這次的同學會。你真答應了?”
白恬一頓,無奈地道:“我明明說的是有時間的話就去。她看不出來我的意思嗎?”
劉然說了一句“果然”,低聲道:“她這個人就是這樣,你不能給她一丁點兒順著杆子往上爬的機會,你看被坑了吧?”
白恬不想說話。
“她這樣一說,你到時候不來,就全成了你出爾反爾不講信用了。”劉然也是無奈得很,他瞧見高熙說的話就覺得不對,一問之下果然如此。
白恬什麼性格,九年來都沒參加過一次同學聚會,怎麼可能她一說就來。
“所以啊,你現在是去還是不去?他們時間定在週末,大家都知道你現在什麼工作,這個藉口不好找啊。”
白恬在大學畢業後當了老師,這是任何人都沒想到的事,畢竟她曾經那麼討厭學校,天天逃學不寫作業。
正因為太讓人驚訝,所以訊息早就傳遍了。
白恬走進職工食堂,打了一份清淡的蔬菜粥,走到角落裡坐下。
時間很晚了,還在吃午飯的人沒幾個,她樂得清淨。
“到時候再說吧。”最終她的回答也是模稜兩可。
劉然本來就沒覺得會得到一個答案,但還是覺得她有點不對勁。
“你咋了?怎麼感覺從老家回來後就奇奇怪怪的。”
白恬吃著粥,沒有回答。
兩個人雖然都工作忙,平時見不到面,但劉然的老媽子性格與日俱增,隔三差五就要來慰問一下白恬的生活。還不提他在白恬同事那裡套取的其他情報。
或許是職業病,又可能是天性使然。劉然有著很旺盛的求知慾,他覺得跟自己最好的朋友親人之間,多知根知底才是好事,這樣有麻煩也能立刻照應一下。
可惜白恬的性格跟他南轅北轍,不僅是個獨行俠,還是個悶葫蘆,永遠都不可能從她嘴裡套到話。
這也是劉然為什麼非得打入白恬同事內部的原因,她一個人住,一個人在職場,遇到什麼事都不會說,讓劉然經常性患有“白恬被害妄想症”。
對於這一點,白恬也很清楚,也就極大限度地容忍了。
她察覺到劉然打這個電話不止這些事,但對方磨磨蹭蹭一直不肯說,她也懶得去打聽。
結束通話電話後,劉然看著已經吵翻天的網路和新聞,頭疼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所以他才不要和公司裡的同事處物件,分手後太尷尬了。
然而不想看到同事還可以換個公司,不想看到某個大明星可怎麼辦?尤其是在她的臉鋪天蓋地席捲網路和新聞的時候。
哦對了,還要加上地鐵和公車的廣告牌。
白恬站在公車前,等待著回家的那趟車。
身後一面巨大的廣告燈牌上印著一張好看的臉,她目不斜視地走過,看都沒看一眼。
附近的幾所中學都是這個時間下晚自習,三三兩兩結伴的學生們等在公車站,刷著手機討論著什麼。
白恬站在一旁,當第五次聽到某個名字時,她直接轉身離開了車站
但今天好像全世界都在跟她作對,白恬無論走到哪裡,都能聽見討論那個名字的聲音。她停下來站在街邊,攔下一輛計程車。
剛上車一分鐘,車上的廣播就放完了廣告,主持人的聲音響起:“……何導演與劇組製片人相繼發文,宣告與演員葉晚的終止合約屬於正當行為,惡意中傷或者欺壓演員是不實傳言。並且勸告粉絲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