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帥,那個人是誰啊,他剛才冷著臉盯著我們,就好像我們和他有仇一樣。”
蘇沁喝了一口奶茶,臉上浮出滿足的笑,說話也帶芬芳。她指著杜力遠去的背影,略微疑惑地問。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你早就不記得他了。
陳小帥不以為意地笑笑:“你看錯了吧。走廊上這麼多人,可能他看的並不是我們。”
蘇沁笑著點頭,使勁吸幾口奶茶,把它全部喝完,非常愜意地張張手,說:“快上課了,我回教室了。”
陳小帥笑著“嗯”了一聲。
待蘇沁回教室,上課鈴聲響了。
陳小帥沒回教室,他臉上有了冷厲,靜靜地盯著走廊盡頭。先前杜力就是從這個方向消失掉的。
不多時,那邊有人走來,是先前被趙可叫去宿舍樓的顧銘。
陳小帥淡漠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往教室走。
顧銘大步跑近,一針見血地問:“你對杜力做了什麼?”
陳小帥皺眉道:“你在質問我?”
顧銘冷冷道:“我問你,你對他做了什麼!”
陳小帥被顧銘的語氣驚到了,他第一次見顧銘如此嚴厲的樣子。就似乎,如果他不如實回答,顧銘便會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
陳小帥不怕顧銘,不只是顧銘,他甚至不怕全校公認的校霸卿歡。所以,他回以冷漠的一笑,淡淡說道:“你想知道的話,直接去問他啊。”
說完,他大步往教室裡走了。
顧銘在門口站了一會,抬眼見本堂課的任課老師正迎面走來。
他也不再遲疑,回教室坐下。
這一整堂課時間裡,顧銘都在回想先前看到的一幕。
他和卿歡一起回的教學樓,在上四樓的樓梯間裡遇到了杜力。
那時的杜力,神色悽然,甚至兩眼含淚,分明是受了非常沉重的打擊。
卿歡不會去管杜力是什麼感受,看到他便一巴掌扇過去,把他扇倒在地,緊接著拳打腳踢,完全不分輕重。
顧銘沒勸,也沒必要去勸。因為杜力陷害卿歡在前,此刻應該付出代價。
顧銘在意的是,杜力堂堂男兒,怎會流淚?
他想到了陳小帥,那張冷酷若冰的臉還歷歷在目。他幾乎肯定,杜力一定是在陳小帥這裡受了莫大的委屈,方才落淚。
顧銘不解,無論杜力人品如何,他都是全心全意為陳小帥做事。陳小帥暗地裡捅他一刀不算,還給予他更為沉重的打擊。這個人,究竟是何等的冷血啊?
顧銘上樓梯之前,還回頭看了一眼杜力,他雖然在捱打,但他沒有痛哼哪怕一聲。他眼中的淚還未乾涸,紅腫的雙目充斥怨毒,就像古代宮廷女人下定決心弄死另一個受寵女人的怨毒。
顧銘不懷疑,只要杜力抓到機會,一定會毫不留情地玩死陳小帥。
當天下午,杜力的家長來了,替他辦理好退學手續,直接捲鋪蓋走人。
對縣一中這樣混亂的學校而言,多一個、少一個學生都無所謂。學校不因杜力的離去而有所變化,混亂仍在持續,三五天裡,必然有令人瞠目結舌的大事發生。
時間匆匆,不覺間,兩個月過去,學校迎來難得的五一長假。
顧銘沒回家,因為家裡沒人,回不回去都無所謂。他留在縣裡陪卿歡玩。
他們又去了廣安城裡,去廣場的公共籃球場找伍航等人打球。
伍航是個很爽朗的絡腮鬍,他笑著和卿歡聊了一些大事,話題大多圍繞陽光海岸。
令顧銘和卿歡沒想到的是,伍航竟是陽光海岸一家檯球館的老闆,他平日喜歡打籃球,所以大多時候把球館交給他老婆打理。
他老婆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