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自習後,風雪一個人安靜走了,心頭對楊雷的事情耿耿於懷,只是忍著沒說。顧銘能瞧出問題,但不願鬆口,目送她離開後,整理好自己的書和牛肉罐頭,也打算回宿舍。
這時,文雅走過來,紅著臉,怯生生地說:“顧銘,謝謝你。”
顧銘搖頭,認真回答:“你不用謝我,我也沒為你做什麼事情。還有,這幾罐牛肉,我收了,以後不要再送我任何東西,我於心有愧。”
說完,顧銘往外走,沒回頭,不知道文雅一直呆呆地盯著他的背影。
回宿舍後,顧銘覺得很累,沒跟著楊雷、萬澗二人去抽菸,洗漱完就裹上被子睡下了。
因為時間還早,沒熄燈,光線太亮,刺眼,影響睡眠。
有人忽然問:“顧銘,這一個多月來,沒見你去過澡堂。你是不是對洗澡一事存在牴觸?”
顧銘睜眼,看了一下,問話的是上鋪的鄧遠強。這一個多月裡,顧銘在宿舍只和楊雷、萬澗二人熟絡,同其他四個室友幾乎沒有交流。此刻被人問話,問的還是如此讓人反感的問題,心裡不舒服,沒回答。
“我知道了,你肯定得了某種隱疾,怕洗澡時被我們看到。”另一鋪的鄭鵬也開始起鬨,說話十分難聽。
顧銘生氣了,但依舊忍著沒有出聲。
就在這時,一個異常憤怒的聲音猛然繞開,“你有本事再給老子說一次!”
陽臺窗戶邊,正抽菸的楊雷看向這邊,目中燃燒怒火,抬手指著鄭鵬,大有揍人之意。
鄭鵬也來氣了,冷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個不懂事的新生。剛來這學校一個月,以為自己把地皮滾熟了,目中無人,小心引火燒身!”
有那麼一小會的寂靜,氣氛凝重得嚇人。在宿舍幾雙眼睛的注視下,楊雷丟掉手頭菸頭,安靜向鄭鵬的鋪位走去,是上鋪。然後抬手,捏住他半懸在空中的腳,使勁一扯,他整個人就摔了下來。
接近兩米的高度,一個人橫著摔下來,夠吃一壺。
“我只說一次,我不管你們誰誰誰,在學校或者社會上混的怎樣怎樣的好,只要人在這個寢室裡,我就能抬手捏死。鄭鵬是吧,我告訴你,想打架,隨時找我。”楊雷冷漠盯著軟在地上不斷痛哼的鄭鵬,話音沙啞著警告。
之前也出聲針對顧銘的鄧遠強被嚇到了,趕緊下床,飛快跑去了對面宿舍。
不一會兒,他帶了五個人回來。領頭的是個高個子,身著花格子襯衫,不知是不是睡衣,身子很壯,走動間帶著強大的氣場,不怒自威,給人一種窒息的壓迫感。
“胥越,就是他動的手。”鄧遠強抬手指著楊雷,面上的驚恐之色還未退去,話剛說完,就躲到胥越身後去了。
楊雷冷漠盯著新來的五個人,冷笑道:“想打架?”
“滾開,我要找的不是你。”胥越對著楊雷啐了一口,面帶不屑地向前走,其目標是顧銘。
這下可把楊雷逗樂了,以前打了那麼多的架,這還是第一次被人無視。在胥越與楊雷擦身的瞬間,他豁然抬手,一把就抓住胥越的頭髮,使勁往後拽,力氣很大,竟是強行把比他本人還壯上一圈的高個子撂倒在地。
“想動顧銘,先問問你雷爺同不同意!”楊雷不給喘息機會,在胥越倒地的瞬間,整個人就壓了上去,用膝蓋摁住他的胸口,抬手就是一拳招呼在他臉上,同時出聲警告。
楊雷的強勢舉動嚇著那幾個一同過來的人,他們遲疑著,第一時間不敢動手了。
胥越喘息兩聲,使勁掙扎,想擺脫楊雷的控制,可是,他完全低估了這個小個子的力氣,任他萬般掙扎,就是掙脫不開。
胥越感覺得到,如果沒有外力相助,今天鐵定要栽跟頭。想明白這點後,不再顧忌面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