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抬手拍了拍風雪的腦袋,微笑道:“朱陳嘛,有兩個出處,其一是白居易的《朱陳詩》,其二是朱元璋的《朱陳之好》,至於什麼意思,用你聰明的腦袋去想唄。”
風雪的確不知道朱陳是什麼意思,見顧銘一臉賣弄知識的模樣,覺得很無趣,就說:“我管你什麼朱陳,陳豬的,聽不懂,既然你如此博學,就把我的下聯寫出來吧。”
顧銘語塞,那種超高難度的對聯,無從下手,不過他沒有拒絕,而是認真說:“現在的我,知識與閱歷都還不夠,等我積累足夠之時,一定幫你寫出來。”
“顧銘,之前我詢問了你的心願,你也如實告知我了。為什麼,你不問問我的心願?莫非,你對我的事,壓根就不好奇?”風雪覺得,要轉換話題,去和這人聊深奧的文學知識,自己只會一頭霧水。
顧銘搖頭,無奈說道:“我不是不好奇,而是不願隨便去問。我知道,言多必失,很多時候,不經意的一句話,就能戳到別人傷處。如果傷到的只是一個旁人,我倒無所謂,可我不想傷到你。”
風雪眨了眨眼,問:“就是說,其實你有很多問題想問我,只是不知道該不該問?”
“就是這個意思。比如,為什麼你能輕易說通我們宿舍宿管;比如,為什麼你和陸思水火不容;又比如,那時候,你為什麼會哭。”顧銘挨著舉了幾個例子,繼續說:“這之類的問題多了去了,我都好奇,但我忍著沒問。”
風雪嘻嘻笑道:“這三個問題裡,我能回答你兩個。我為什麼會哭這個問題,現在不能回答你。”
顧銘同樣微笑,說:“洗耳恭聽。”
“我們學校的宿管招攬條件很苛刻,不僅要有較高學歷基礎,還要有一定的身體能力與道德高度。像楊宿管那種學歷低,身子骨又弱,還沒什麼道德的,只能靠關係混進去。而他就是託福於我家的關係,才能到我們學校做宿管。所以,只要不是太過分的事情,他都會依我;
你覺得,我和陸思水火不容,這的確是個事實。你以為她真把我當朋友?表面上看,她溫柔,體貼,她還善解人意。其實,她腹黑的厲害,一直和我明裡暗裡的較勁。她經常在你面前幫我說好話,只是想刻意體現她的溫柔。只是,她沒想到,就因為她虛情假意的一句好話,使得你認真看待我了。可能,她現在都還在懊悔,當初為什麼要嘴欠幫我說好話。”
風雪笑嘻嘻說著,把前面兩個問題回答。
顧銘點頭,又問:“你說我是你的第一個異性朋友,呃……我現在應該算你男朋友。我想說的是,那個吳西是誰?”
風雪莞爾一笑,聽出了酸味,已經猜到顧銘的心思,說:“吳西是個女的!那天我在天台上想給她打電話,請她來幫忙,你就以為她是男的?錯,大錯特錯!也沒見誰說過,在班上有威望,有號召力,會打架的就一定是男生。”
“既然是個女生,你怎麼把她備註成‘小狗子’啊。”顧銘無語,覺得任誰都會以為吳西是男的。
風雪乾巴巴地看了顧銘一眼,說:“因為她打架和你一樣,打不過就咬,所以我就叫她小狗子,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如果,你覺得心頭酸,我以後也叫你小狗子?”
顧銘尷尬地笑笑:“這還是算了,老聽這麼軟酥酥的名字,我的骨頭會軟掉。”
“還有什麼問題要問嗎?只要是我能說的,我都如實告知你。”風雪覺得,有必要解開顧銘心裡的諸多疑問,不然會影響到以後的交往。
顧銘想了想,順口就問之前風雪說過的問題:“你的心願是什麼?”
風雪吐了吐舌頭,甜笑道:“女孩子的心願當然是找一個英俊帥氣又溫柔體貼的白馬王子啊,這麼簡單的問題,你居然會問。”
顧銘皺眉,回憶起之前風雪